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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惜玉笑出声,“好啊,既然是你男朋友,你不是没筹码了么,去找他要啊?”苏答没说话,贺原在谈正事,她不是很想打搅他。单惜玉越发觉得她怂了,“怎么不去,不敢?你要是他女朋友……”“如何?”单惜玉见她还敢呛声,瞪她一眼,冷笑:“你去啊,过去跟他说话,他要是没赶你走,我今天就跳进外面的泳池里!”苏答沉默稍许,单惜玉正要笑话,苏答眼皮一抬,淡淡扫她,真的起身朝那边走去。桌边众人愣住。苏答不想打搅贺原,但单惜玉都这么说了,她还真的挺想看人跳泳池,尤其是她讨厌的人。贺原那边正聊着,苏答走到桌边,见她过来,他顿了下,还没问怎么了,苏答抬手揪了揪他的袖子,脸上闪过尴尬。“我没筹码了……”贺原一愣,旋即,朝徐霖伸手。徐霖掏出一枚通体红色的印章,贺原拿给她。苏答接在手里。他像是猜到她所想,“用这个盖章,不限额,兑多少筹码都行。”“那我要是输了?”“随便输。”他似觉有些好笑,“这么点我还是输得起的。”苏答笑了下。看他半晌,她犹豫着道:“我有事跟你说。”贺原挑眉,“嗯?”她凑过去,贺原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不想,她俯身快凑到耳边时,却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贺原被她亲得愣住。苏答抿唇笑,捏着红色印章,拎着裙摆走开。旁边那位客户看在眼里,调侃:“贺总好福气。”贺原缓过神,目光从她的背影收回,冲那位客户浅浅一笑。苏答回到桌边,许是因为贺原说“随便输”,心里有了底气,眉眼俱都松快起来。单惜玉等人,包括桌边一众,全都哑然呆住,怔怔失了言语。苏答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将原本剩下的筹码叠好,那枚红色的印章放在面前,红得鲜艳突兀。微微弯唇,她看向怔然失语的单惜玉,“还不跳?”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贺赢钱和苏送财——感谢在2020-01-1419:51:05~2020-01-1520:15: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花、囡困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固他呀15瓶;比比芭比、KumaYa10瓶;素年锦时意5瓶;弗贝贝3瓶;尛尛、灬2瓶;是桃子吖、小白最黑、panda晶、飞碟and小狮子、WAYQAY?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0章单惜玉的脸色相当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喉咙梗住般,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原先打圆场的其他朋友这会没人开口,毕竟单惜玉咄咄逼人在先,加上都被方才的场景惊到,一时全忘了说话。邮轮上这么多人,跳进游泳池里,必然会成为今晚船上宾客的谈资,甚至是笑柄。单惜玉根本不想跳,先前那话不过是激她而已,然而这下被狠狠打脸,脸色渐渐涨红。苏答垒着筹码,并不催促,似有若无的笑像把讽刺的针,无声直戳心肝,没有比这更教人痛苦的。见势不对,单惜玉身旁的好姐妹眼神闪动,慌忙道:“哎呀,我想去趟洗手间,惜玉你陪我去吧?”边说边站起来拉拽单惜玉,一副好似自己强迫她的姿态,“走啊走啊。”单惜玉动作僵硬,却半点没反抗,两人快步离开桌边,脚下惶惶如逃一般。苏答懒得阻拦,悠悠望向对面,方思喆复杂地僵坐着,一团黑黢黢的情绪浓雾裹着他的脸,从中又透出清惨的白色来。“方先生刚才怕我不够输?”吟吟一笑,她道,“我倒是怕你胃口不够,吃不下这么多。”随意兑换的红印章,上下转动,两头颠倒,被她握在手里徐徐地掂着玩。付不起三个字在贺原的身家面前彻彻底底是个笑话,或许轻狂,但有资格让贺家的人收起这份轻狂的,前后数八百遍也轮不到方家,更轮不到他方思喆。牌局当然进行不下去了。气氛闹得如此僵,要不是其他人还坐在这,不知要发展到什么地步。方思喆哑巴般反驳无能,心里憋着再多的气也不敢造次——贺原就在那边。苏答根本没想跟他继续玩,不怕输是一回事,贺原的钱凭什么白白送给他?扔进海里听个响,都比给他舒心。那口气怼还他脸上,她便道:“你们玩吧,我不玩了。”苏答将椅子往旁边挪动几寸,和蔓蔓坐得更近。蔓蔓和其他几个女孩从惊讶中回神,苏答并不蛮横也不趾高气扬,仍然温和,像以前聚会被单惜玉几人找茬后和她们窝到一旁闲聊一样,讨论起蔓蔓新做的美甲。不远处,sao动忽然像波浪漫开。厅里诸人纷纷朝外面看,甲板上动静不小,呼救声传开,很快有人跑进来,原是单惜玉掉进泳池了。“怎么会掉进泳池里?”“不小心和人撞到,正好在泳池边就摔进去了……”桌边这群朋友赶紧动身过去看,方思喆和同他交好的两个也趁机离开座位。蔓蔓直起身,探头朝那边张望,不知要不要过去。苏答说:“想看就过去看看。”船上人多,侍应生反应及时,一掉下去就捞起来了,单惜玉没什么大碍。作为朋友,好歹得瞧一眼。蔓蔓没多说,冲苏答点了下头,几个人赶过去。桌边空了,只有苏答坐着没动,红唇轻抵杯沿,小小喝了几口热饮。她对厅外的sao动视若罔闻,懒得给予半分关心。不多时,贺原那边忙完。客户回去休息,贺原和他分开,带着苏答离开三等舱大厅。钢琴演奏还没结束,他俩都不是爱欣赏音乐的,不如闲庭信步来得自在。“晚上怎么回事?”晚上?苏答披着他让徐霖拿来的外套,懒得复述得太过详细,简略道:“认识的一个人找我麻烦,跟我打赌输了说要跳泳池又不认账,结果被人撞下去了。”她在的那一桌后来全都走空,原来是因为这个。贺原眉头了然地轻挑,“他们都到甲板上去,你没去?”“我才懒得看她。”苏答嘀咕,怕贺原觉得她冷血强势,解释:“我本来没想搭理她,她非要找茬,这么多年一次两次就算了,没有一回消停过。”特别是今天还有个方思喆。他们边说边走,在一处光线好又安静的圆桌边坐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