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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便宜。”韩述华被堵得哑口无语。温婵道:“凡事亦可从权。我也不是说让你不顾身份,只是说女人家偶尔也得有点手段。毕竟像沈羲那么惯会在男人面前撒娇邀宠的,他们更喜欢。“既然今日她可以追着萧淮去戏楼,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去别的地方追他?”昔年张盈不就是靠着娇蛮的性子紧紧霸住了徐靖么?这个沈羲纵然与张盈长相不同,但她看她脾气禀性竟是一模一样!宋姣怔住:“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婵着韩述华去守着门口,而后才又凝重地望过来:“萧淮这两日便会离京去沧州。“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尤其又出门在外,你追过去好言侍奉,他上不上钩看你的本事。”宋姣一张脸臊得血红!“老太太是让我——”她可是个大家闺秀,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若想不去西北,目前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温婵语气加重望着她:“我知道这样让你为难。我也为难。“但是你想想看,只要你与他事成了,天下军营都是他们燕王府的,他要想把你留下,有太多办法!“坏的结果是,事成之后他不认你,便还由我们替你作主!哪怕当不了正妃,就是进王府当个侧妃,那也强过去西北受苦不是吗?!”宋姣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改变她赐去西北的命运,萧淮的确是关键!可是她也不能接受这样……她要是这样做,那她跟沈羲有什么区别?!“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万一,万一我做不成呢?”她掐着手心道。“做成了有做成了的好,没做成也有没做成的好!”温婵望着她,说道:“难得这样的机会,沈羲这边有我们来,萧淮这边就看你的了。这可是为你自己。”第249章定力还行温婵看出来她的抗拒,走过来扶住她肩膀道:“你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他,为什么狠不下心去做?“外祖母也年轻过,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嘴上说的硬,但内心里其实嫉妒得都要发疯了对不对?“萧淮越是对她好,你就越是抓心挠肝地难受对不对?既然难受,你为什么不去把他抢回来?!”“我……”宋姣被她略显扭曲的面也弄得有些心怵。她的确是嫉妒,看到被萧淮那么肆无忌惮地宠着的沈羲时她简直嫉妒到发狂!萧淮当初哪怕对她有对沈羲的一成温柔,她也绝不至于会与他拗成那样!可要她倒扑上去,她放不下这傲气……“万一我不成——”“万一不成,不是也可以借此往沈羲心里扎上一刀吗?”温婵蓦地松开手,也笑起来:“以萧淮与她如今的情份,你以为她能够接受还有别的女人接近她?“我比你了解她。你今日在戏楼所看到的,已经足能证明他们感情好到相当地步。“可是他们感情好于我们来说也很有利不是么?“付出的情意越多越重,在对方身上得到的伤害就会越深。“你只要追去沧州,不管有没有做成,她心里都会扎下一根刺。“她会怀疑你们,而你哪怕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说,只让她摸不透,她的疑心便会愈来愈深。“比起纯粹地毁她的清白,难道不是从根源上离间他们俩的感情才是更有用的吗?”毕竟这样她不必引来萧淮的针对。他就要是针对,也永远找不到个好理由。倘若宋姣真上了他的床,他也只能怪自己经不住诱惑。而倘若宋姣没成,这件事她也一定会让沈羲知道,而女人嘛,几个真有那么宽广的胸襟?除非没有动情。一旦动情,就别想会大度。她的多疑和猜忌一定会引起萧淮的疏离,一旦疏离,离舍弃还远吗?击垮沈羲需得双刃剑,她虽然有十足把握能一击得手,但在她身边多埋下一道雷显然更保险。当年张盈没能赢得了她,如今的沈羲更别想从她手下得胜!“即便她不能死在我手上,我也要让她死在她自己手上,明白了吗?”她苍老而沉缓的声音不断击打着宋姣的耳膜。宋姣从来没有见过温婵这副样子,也许她往日暴怒的样子还不如现如今这么可怕。在这番言语下,她多年来的认知忽然坍塌,原来大家闺秀的衿持与高傲竟不再重要了……夜风仍然在窗外呼呼地刮。远处传来隐隐的梆子响。沈羲遁声望去,更夫竟是个孩子。“娇娇!醒醒,要睡去床上睡!”耳畔传来的声音将她倏地拉回现实,她睁眼望着面前的俊脸,有那么半刻才回过神来。面前还是别院里萧淮的书房,她也还是靠坐在窗户下。原本枕着她大腿睡着的萧淮,这时候正半蹲在她面前懊恼地望着她,低咒的声音也很黯哑:“你怎么不叫醒我?怎么就由着我枕着你睡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那岂不是快天亮了?沈羲被这句话惊到,手忙脚乱爬起来,然而左腿却如木桩子似的已全无知觉!萧淮及时将栽倒的她接住:“我那么重,压在你腿上这么久,不废就不错了,你还想走路?!”“快天亮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回头碰到我祖父出门上朝我搞不好得关佛堂!”“关什么佛堂?有我呢!”他深深望着她道。然后又起身打开墙角的斗柜,拿出只装着药油的瓶子来:“我给你擦些药按摩按摩,活活血才恢复得快。”沈羲只好又安静下来。但是见他拿着打开的瓶子蹲在面前,她脑袋又轰地一下清醒起来!麻是麻在大腿上,这药要怎么擦?“我自己来。”她红着脸去夺瓶子。萧淮伸手避开她,说道:“你又没受过什么伤,哪里知道怎么用?把裤子脱了,我帮你擦。”他说得自然得很。沈羲听得让她脱裤子,想到他先前的冲动,忍不住咬牙:“萧寄寒!”也太过份了……居然让她脱裤子!萧淮轻咬着舌尖定定看她,眉眼神情里全是凉意。沈羲瞪眼跟他对视。“嚷嚷什么,我很急色吗?”他吐字很慢,声音很不屑。沈羲没吭声。他粗里粗气拖来薄毯覆在她腿上,说道:“你在毯子下脱,我不看,总成了?”她还是没动。那还不是一样,终归要摸大腿啊!他叹气,望着她瞳孔道:“娇娇,我的定力真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差。“王府那么多歌舞姬,至今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