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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的她,在看到白兰瞥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后,便毅然决然地打定主意:离开这个世界,而且越快越好。虽然她讨厌未知的东西,但已知的危险已经摆在眼前了还不知道闪人,那才是真正的白痴。晚饭哪里都有,养病也不一定非要待在彭格列。在人口基数从没停止过增长的地球上,她想饿死都难。随遇而安,知难而退,惹不起我躲得起,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活真是一本内容丰富的教科书。——丰富到让人忍不住撕了它。想到这,古屋花衣明智地提出告辞。“你去哪儿?”当她用一种非常官方的说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白兰和Reborn异口同声地问道。两人都笑得各种人畜无害,好似只是友人之间礼貌的关心和问候,但他们语气里的寒意,却听得古屋花衣阵阵头皮发麻。高温烧的她脑袋还有些不太灵活,尤其是面对这样两个人面兽心的鬼畜。就在她挠着下巴,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时候,Reborn开口了。“她是彭格列的客人。”古屋花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她是我的人。”这一次,古屋花衣的反应异常迅速。她瞪了一眼说这话的银毛青年:“请不要随便给人乱加标签。”“好吧。”后者摊手,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口:“我是花衣的人。”古屋花衣:“……”彭格列众:“……”你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抱歉,我口味挑剔的很。”像是在印证古屋花衣的话,下一秒,她吐了。吐得毫无征兆,吐得昏天黑地。正所谓吃什么吐什么,古屋花衣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但她吐的也依旧是血。鲜红的液体四溅,衬着古屋花衣那苍白的肤色,使得这一幕显得尤为触目惊心。或许是古屋花衣吐得太过于突兀和惊悚,令见惯了各种市面的众人都一时缓不过劲来,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先帮她‘止血’,还是先去找医护人员。半晌,倒是当事人先一步直起身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看毛,没见过孕吐吗?”“……”“……”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立刻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叫你说话不经大脑,叫你丫说话不经大脑!“不,我的意思是……”古屋花衣,张了张口,正试图挽回点什么,却突然瞳孔一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跌入血泊的瞬间,古屋花衣抬手捂上左胸。原来,她还有心跳。******暴雨如注,席卷了整个旷野。凛冽的寒风自断崖处传来,带着透骨的寒气掠过皮肤,令古屋花衣第一次感觉到了冷意。“这是哪儿?”她拢了拢被风吹得犹如群魔乱舞般的长发,扭头问道。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黑发男子,神态是与这天气截然相反的温和沉静。唯有那双跟古屋花衣相同色泽的眼眸,昭示着对方非人类的身份。“自然是你的梦境。”对方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腔调,又如同陈年的美酒一般引人入醉。废话,她当然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梦境。可问题是,原本该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比如说那座巍峨的哥特式古堡,又比如说……古屋花衣盯着对方好半晌,这才迟疑着开口:“血滴子,你变性了?”“……”后者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我像吗?”古屋花衣诚实地摇头:“血滴子小姐比你有品位。”至少她不会随便找一块破抹布裹在身上,真是太有碍观瞻了。既然他不是血滴子,又说这里是自己的梦境,那么:“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我不是入侵者。”看着少女顿时警觉的表情,男子有些无奈地扶额:“只是想……”“我还没指控你什么,你的回答太心虚了。”古屋花衣冷冷地打断他:“你到底是谁?”一个莫名其妙的吸血鬼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怎能让她不紧张?“抱歉,冒昧了。”他抬起一只手放于胸前,做了一个标准的中世纪绅士礼:“我以为你会认识我,所以忘记了先做自我介绍。”“我应该认识你?”“或许听说过?”他眨眨眼:“初次见面,花衣小姐,我是……”是什么?她没听见。狂风骤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停止,而空气却像是被熬成了一锅粥,越来越稠,越来越黏。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粘在蛛网上的小虫,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再靠近那个男人一步。正当她考虑要不要来一发赤火炮,轰烂这该死的梦境时,心脏处忽然传来的钝痛,却强行将她的意识拽离。从梦魇中脱离出来的古屋花衣,茫然地眨了眨眼,隔了许久,这才将思维从‘他究竟是谁?’跳转到‘我这是在哪?’的现实问题中。然后她发现,自己还不如不要醒来。从头到脚被人绑成木乃伊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眼睛也要给她蒙上?“醒了?”似乎是听到她这边的动静,一个十分阳光的声音传来。古屋花衣伸手扯掉脸上的绷带,颇为诧异:“白兰杰索?”“亲爱的这次终于记住我了呢。”银发青年信步走到她的床前,然后无比自然地坐到了她的身边。“记忆力向来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古屋花衣无视掉她的讽刺,扭头环顾四周。——彭格列绝对没有这么现代化的装潢。“这是哪儿?”白兰笑靥如花:“欢迎来到我的家族。”“你的……家族?”古屋花衣咂舌,别是她想的那样。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白兰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蓝染作证,她发誓再也不说黑手党这个职业高端洋气上档次了。第68章家教白兰不会安安稳稳地当一个大学生,这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现在还一惊一乍实在是显得有点过于矫情,古屋花衣揉了揉脑袋,决定问些重要的问题。“我怎么会在你这儿,”“亲爱的。”床边的银发青年一脸戏谑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确定就这样跟我说话,”“怎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哑了声音。紧致的绷带将她的身形曲线展露的一览无遗,即使这并不能算是j□j,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比一|丝|不|挂还要具有诱惑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