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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复的城池。“怎会如此?”沈千容坐于马车上,不解的看着身侧的柳之祁。“以叶阑青的能力,怎会疏漏至此,让敌方撤走了近五万人?”对战时,柳之祁为前锋,攻进城池便率先砍了那守将。其余布置,他知晓大概,但不确信是否每个将领都做到了叶阑青的安排。原本此战此般成绩,他觉得已然不错。毕竟在众人眼中,这一战本无战胜的可能。此时,经由沈千容提及,他才觉出不妥来,附和着皱眉,“是啊!你不说我还未曾想到,以叶阑青的筹谋,即便敌方兵力后撤,亦不该在失去主将后仍能撤走这么多?”三人赶至凤城叶阑青正休整军队的府邸。沈千容着千阳先隐身于别处,方才同柳之祁进去。两人穿过这庭院幽深,还未曾走近那扇门,就陡地听见一个猛力跪地的声音,“是属下疏忽,还请将军责罚!”第10章我怕他会死两人闻言皆是猛地顿住,均不再向前。不多时,便有一道冷厉的嗓音猛地响起,“拖下去,杖杀!”沈千容浑身一颤,她如何也想象不出当初那个顾盼神飞的少年,会有一天也这般杀伐决断,令人惊惧胆寒。跪着的那人似乎不曾料到方才弱冠之年的将军,就这般迅疾的下了死令。立时惊惧的大叫,“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他一声声凄厉的叫着,叫得人心发颤。沈千容眼睁睁的见着那位陈副将被拖出门,他经过她身侧的时候,原本惊慌的眼睛,陡然变得阴狠。柳之祁察觉后,慌忙上前一步,挡住沈千容,并喝令兵士迅速将他带走。沈千容素未被那样的眼神瞧过,及至随了柳之祁进门,也还没缓过神来,总觉得心下没来由的慌乱,定不了神。叶阑青虽是也注意到了沈千容神色不对,但他怒气未消,便也不曾开口询问。柳之祁立于沈千容身侧,便关切道,“吓到了?”沈千容一双眸子呆滞着,仍回不过神。柳之祁挥手在她眼前晃晃,最后仍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沈千容方才猛地一个激灵,而后走至叶阑青面前,亦是面目颇为严肃,“这是怎么回事?”叶阑青这才收敛了怒气,沉声解释,“因他一人之失,敌方撤走了近五万兵将,我们面前仍有两座城池,为此不知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沈千容听他所言,心思百转千回细细思虑,方才缓缓道,“我知你气恼,此事本也应以军法处置。但我方才看他被带下去时,似是颇为恼恨。而他恼恨的人,正是我。”叶阑青一惊,转眼盯着她,沈千容徐徐道,“我并非要为他求情,他出此大错,死不足惜。但我虽着了男装,却总是一个女儿身在这军中,想来也不止他一人看轻了我。”柳之祁立于身后,立时解释,“这你不必挂怀,叶将军早已将你带来的消息传令下去,亦说明了此战多亏有你。现在全军上下莫不是赞扬。”“不!”沈千容一眨不眨的瞧着叶阑青,默然的摇了摇头。“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更不在意他们怎么看你,甚至,战争的胜负与我也并无关联。”她并非他那般心系君臣,心系百姓。“那你在意什么?”两人四目相对,眸中深邃仿一石激起千万波澜,汹涌澎湃。“我在意你心里的负担。”沈千容忍住想要退却的瑟缩,目光热烈的盯着他,并未察觉这似乎又是一场强撩,一场表白。“你盼望着胜利,盼望少死一些人。至于那位陈副将,你该怎样处理仍怎样处理,只是缓一缓。”叶阑青随即别过眼,同柳之祁道,“去拦下来!”“是!”柳之祁得令,迅速飞奔而出。心下一面暗道,果然,有他们俩在的时候,他最好不要在场。这一口口老血喷的,非得失血而亡。沈千容转身,正瞧见柳之祁跑得飞快,不由得扬唇笑起,“你竟也不问问我留他做什么,便应声的这么爽快?”叶阑青错过她,立于窗前负手而立。他每每这般,她便猜不出他的神情。想来,他也没什么神情。至少,他的声音惯常是冷静沉着的。“你既说了,自有你的道理。”沈千容不由凑上前嬉笑,她眯着眼看着他坚毅冷硬的侧脸,看着他紧抿的唇,没来由的咽了咽口水,方才笑道,“那这么说,你是很相信我了?”叶阑青冲着窗外的景致垂了垂下巴,“是!”沈千容雀跃的要跳起来,但还是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叶阑青果然愈发坦然,转过脸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我虽是不知你的底细,但你真心替我考量却是真的。”除却幼时记忆中的母亲和柳之祁,她是唯一一个。甚至,她比他们还要懂得他的心意。沈千容深深地凝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泛起动人的涟漪,直至叶阑青率先别过眼,她才平缓了紊乱的气息,“那好,待你收复这第二座城池,我便告诉你我要他何用。”“好!”“那我就先出去了!”沈千容回身,便要向外走。“沈千容!”叶阑青突然出声叫她,好像,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叫她的名字。沈千容一僵,回过身仍是灿烂的笑意,“何事?”叶阑青沉沉的看着她,竟似是告别的情景。“一个时辰后,我会亲自带领五千骑兵乘胜追击,步兵压阵在后。”“这一战便是拼一个rou搏,搏生死。”沈千容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褪去,最后,却是生生的扯起笑意,说,“好!我等你凯旋!”沈千容说罢,便大步转身出门,端的是一个潇洒利落。然她却在转身那一刻,瞬息间模糊了双眼,晶莹的水珠卡在眼眶里,倔强的没有流下。叶阑青出战时,留了柳之祁和三百兵力守城。两人立于城墙上,目送那五千骑兵率先出发。柳之祁别过眼瞧一眼沈千容,才发觉她的神情万般不对劲。她这样自信狡猾的女子,怎会有这样哀叹绝望的神情?“你这是怎么了?”沈千容直到眼前的人影全都化作蚂蚁般大小,方才转过身径自下了城墙。柳之祁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你可不要吓我啊,叶阑青命我留下来保护你,你该不会要走吧?还是你……”沈千容立于台阶前,终于沉沉道,“他可曾告诉你,这一战……没有胜算。”“我知道啊!”柳之祁无畏道,“出发之前,我便知道我们这五万人多半是来送死。胜算本就是天命之事。”“那你为何还要来?”沈千容终是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以你自小收到的教养,并非叶阑青那般为君忠义、忠君为国。所求的,应是一个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