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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柳之祁本就一身铠甲站得笔直,这时微扬了下巴,愈发消弭了那份风流倜傥,多了许多坚韧。“但是圣旨不可违,且……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即便是赴死,我们两人一起,也不算孤单。”沈千容欣慰的笑笑,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的铠甲,垂下头默然感叹,“你这般想,也不枉他将你留下来。说来……”她说着,忍不住苦笑,“他这个人既算是板正,也还是存了些私心。”“柳之祁,”沈千容轻声叫着他,“我怕他会死。”“你这是何意?”柳之祁一凛,双手猛地紧握住她的肩膀,“你这是说……此战他没有生还的可能?”沈千容竭力掰开他的手指,方才沉声道,“这座城池的守将,是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几乎没有弱点。叶阑青再是天资勤勉,也难以抗争。唯一的,便是后撤的那五万人,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整。”“这便是叶阑青唯一的机会,他只有掐准了这个时机,趁着士气高涨,缩短我们休整的时间,才能谋求一丝胜算。但这个所谓时机,他能得到,敌方守将自然也能想到。”“怎会这样?”柳之祁踉跄的后撤,堪堪扶了一侧的墙面,方才稳住步子。“我们启辰那日我便想过我们会死,我留了好些人照看梧秋,是啊!我想过我们会死,却没想过……他会死!”我想过我们会死,却没想过他会死。沈千容听得他的话,心口一阵阵抽搐。好一会儿才竭力平复下来,极是严肃的看着已有些慌乱了手脚的柳之祁,“我问你,如果快马加鞭从这里出发绕过这座城池,直接到麟州,需要多久?”柳之祁不知她是何意,但见她神色郑重,仍是在心里略摸估计了行程到,“约摸要一个昼夜。”“若是我能攻下这座城,直达呢?”沈千容紧紧地盯着他。“这……”柳之祁渐渐恢复了神色,细细思索过方才道,“查不到也是这个时辰。”顿了顿,才又瞧着秀眉紧蹙的沈千容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先别管!”沈千容颇为急促的开口,她打小就住在竹林,素未清楚外面的世界。这一战,她只摸清了守将的底细,却是不大懂得兵法与地形一事。“你且告诉我,为何我绕过这座城池,却是需要一样的时间。”柳之祁见她形容急迫,便也不再追问,只命人拿了地图,同她解释道,“你看这里,便是我们所处的位置,这三座城本就成三角状,你绕过我们要攻打的这座城池,直接抵达麟州,距离上并未变得遥远,只是要路过南国境地。倘或一样是一路顺畅,时间便也差不太多。”“那便好!”沈千容闻言,不由得伸手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你想做什么?”柳之祁紧张的看着她,心下陡然不安起来。他自打认识了她,便一直很欣赏她的行事作风,欣赏她的自信和从不矫揉做作。可她太不受控了。沈千容却是置若罔闻,又是目光冷冽道,“你把陈副将关在哪了,带他来见我!”柳之祁瞧着她这般目光,仿佛对面的人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叶阑青,没来由的心下一颤。愣怔了片刻,方才无奈的甩手,“你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沈千容深知事情紧急,没空絮叨。紧紧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又睁开沉声道,“柳之祁,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倘或我和叶阑青只能活一个,你选谁?”柳之祁果然怔住,转而愈发焦急的看着她,“沈千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沈千容无语的摆摆手,一面加快步伐下了城墙,一面同他语速极快道,“我没空和你解释,攻打凤城敌方撤走五万人,已是意料之外。这压根不是可以抉择之事。一面是我,一面是叶阑青和千万将士。柳之祁,你没得选,你必须听我的!”第11章杖杀柳之祁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略有些明白了她话语间的含义。“你是说,以你一人之力可救下他们?”沈千容愣了一瞬,便又加快了步速,“我有几成赢的几率。”但,也可能她去了也无济于事。不过平添几条性命。沈千容在书房内写信的空档,柳之祁到底是将陈副将提来。沈千容将信交于柳之祁,并叮嘱道,“此行未必成功,我仅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你说!”柳之祁心思素未有过的沉重。沈千容说的对,这是无法抉择的事。他虽是将她当做朋友,却是远不及同叶阑青的情谊,甚至,还有那千万条性命。如是以一人之力能换下千万条性命,他不能不这么做。“如若我归来之时,叶阑青战死,那便是他的尸体,你也要为我留住。我要见他最后一眼。你们若是胆敢封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好!”柳之祁重重的点点头,终是艰难地启齿追问,“如若你……不能回来呢?”沈千容无谓的笑笑,“那便自有千阳处置我,你们……就只当从未认识过我。”柳之祁瞧着她那般笑意,一股酸涩之意陡然涌进喉头,他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差一点便流出眼泪来。对呵!这本就是他们的战场,终了,却是要她一个柔弱女子来替他们付出美好的一生。沈千容看他神色有异,颇是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笑着宽慰道,“如若我回来了,这信便不许给他了,听到没有?”柳之祁别过眼,极艰难地垂了垂下巴。沈千容叮嘱好柳之祁,便撤走了所有人,院中只留了她同那个仍被束着手跪在地上的陈副将。沈千容拎了书房的椅子,懒懒的坐在上面,手指扶着把手,一下一下的叩击着。陈副将见院中无人,看向她的目光,愈发阴狠凌厉,甚至有了杀意。他一条腿将要提起时,沈千容陡然厉声道,“跪好了!”陈副将被激得愈发恼怒,当即便要站起身,沈千容却是不急了,她一身净色男装,手上把玩着先前在长安时买来的玉萧,极是慵懒道,“你这般年纪,应该成家了吧?有孩子么?”陈副将立时跳起,凶狠的垂首看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千容把玩着玉萧,眼都不曾抬一下,只觉得那张颇近的胡子拉碴的脸实在让人不喜。随即,以那玉萧抵在他的身前,拉开两人的距离后,方才悠悠然道,“我自然知道,你一脚便可踹死我!但是陈副将,我死不足惜,你的家人呢?凤城一役,你过失重大,便是株连九族也不足为过。现如今,唯有我能保你家人的性命。”陈副将果然后撤些,粗哑着嗓子大声道,“我如何信你?”沈千容忍不住轻哼一声,“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