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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意地和墨清研究机械。改良完毕的蒸汽机被献给陛下,经凌彦亲手测试,耗煤量减少的同时功率也提升了。皇帝大喜,命工部快速生产多台新型蒸汽机,用在船上。凌彦负责给墨清启蒙物理,第一课是力,然后就是做功。起先只是匠人和墨清、凌彦以及验收的官员为了方便用一用功率的说法,后来越用越广,凌彦为了防止大家以讹传讹误用,只好拿着个小本子给工部的官员都科普了功和功率的概念以及对应的单位和英文符号。一来二去,工部尚书听说了。这位大人比他的下属们要敏锐的多,在意识到了这套工具有多么大的用处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凌彦,只问了一个问题:“这是你创造的概念?”“并非如此,实是我早年学了些夷文,看过洋人的书里提及。”凌彦露出了谦逊的笑,“至于用夷文字母代替描述的,也是那些书中古来有之。”工部尚书一拍桌子,立刻给皇帝奏上一本,请开翻译书局,设经算学堂。经算学堂这名字是凌彦取的,他一心一意要在本土发扬数理化,坚决拒绝西学、夷文之类的字眼。数理化是人类共同的文明,凭什么被一国包揽,打上记号?我朝不是也有算学么?测算了新的蒸汽机的功劳不小,凌彦和墨清都受了褒奖,只是因为才入朝不久,不好直接提拔。然而凌彦在翰林院的地位一下就稳了,连带着算学也再次出了风头。这次蒙工部尚书再上书,说明洋人典籍的好处,皇帝终于点了点头。开翻译书局,翰林院自然要选调一批人前去,之前翻译的工作也要检查一下。凌彦翻译的稿子是最先印刷出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开始得早,还有更熟悉内容。那些学子们虽也是学过夷文的,但是遇到的生词众多,挨个抠下来实在是够呛。凌彦就没有这种烦恼了,他翻译不讲究字词,只要定理公式没问题就行嘛。经此一役,那些其他学派的学子们彻底服气了。墨清也总算耳根清净了一些,不必总听人叨叨要他与凌彦保持距离了。开经算馆、夷文馆和翻译书局,凌彦原本正适合去监管,然而这当口,却有另一件大事让凌彦不得不挂心:练兵。这练兵,远不是凌彦口中每日奔袭多少里,劈砍多少次那么容易的。原因是,这个世界的国家,已经有火器了凌彦头一次在演兵场看见时直接懵了,还是对这些破有经验的墨清为他一一讲解:三眼铳,鸟铳,还有红夷大炮。回过神来,凌彦就开始惊愕,为何什么佛朗机炮,西班牙火绳炮,长径炮之类的,他也有些印象,既然能够与海外通商,何不叫人一一买来?“澄明,你为何知晓那么多?”墨清抱着手环顾演武场,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因为我昔日曾学武艺,专程上京想一道前去边关,最后被师父抓回去了。”凌彦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又看了看对方孔武有力的手臂,心中霎时涌起一股敬佩和惋惜:人家墨清看着仪表堂堂,文采口才出众,还有超强心算能力,甚至懂英文,通武艺,哪像自己,穿越前虽然是个宅男,好歹还有点腹肌,现在整个一纸片似的身材了,哎……【凌老师还有腹肌?】系统发出了嘿嘿嘿的猥琐笑声。凌彦眼睛一眯,【不信等我回去你摸一摸?】系统果然不敢出声了。火器都在手,凌彦一方面积极地表示派使者与西班牙商人沟通,只要肯花钱,不愁买不到好的炮,另一方面也要抓紧给士卒科普数学知识,抛物线方程总得了解一下吧?自己不会算,现成的结果总要背一背吧?不然人家都打得中目标,怎么就你打不中呢?相比之下,翻译书局和经算学堂的事,倒是可以放一放。毕竟凌彦也只是九年义务教育长大的,真要说什么微积分常微分偏微分的,他也搞不懂。学夷文的不止他一个,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于是他和墨清从相伴工部变成了日日相约演武场。“凌彦,明日论坛我同你一道去如何?”凌彦习惯性地扭向凌彦的方向,听完他的话却微微张开嘴,一句什么差点脱口而出,被他控制住了。这段时间太慢,凌彦险些忘了之前说起的论坛的事。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还是去吧,顺便见一见吴远。“好,那我们一起去。”相处久了,除了自来熟,学识渊博,口才好这样的初始印象外,墨清身上也逐渐浮现出戏精、话痨这些特质,而且。比如说明明只是一起去论坛,他却要投来含情脉脉的视线,一手抚着胸口,再压着嗓音说上一句,“望你勿负我。”凌彦么,小部分时间陪着这家伙一起疯,大部分时间则一边无奈包容,一边力挽狂澜防止他太过放飞自我把墨家嫡传弟子的形象败坏干净。现在凌彦倒是不太在乎借论坛扬名,蒸汽机的改造这个功劳已经足以让凌彦和算学在几年之内安居各大学派之中。但是既然他的任务是安利数理化,那么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当仁不让,把安利贯彻到底。这不是凌彦第一次去国子监。但是他仍然震撼于古代的最高学府庄重肃静的样子。来往的学子都身穿长衫,一一核实腰牌才能入内。凌彦万分庆幸自己好说歹说劝着墨清回去换了一身衣裳,不然直接从演武场穿着短衣回来,他们可能门都进不了。墨清先带凌彦取拜见几位大家的长辈,比如孔家传人,墨家传人,李家传人等等。他们大都是在野的学者,但凌彦一律行晚生礼。这些人也微微颔首,和蔼地回礼。这原因除了自然是因为蒸汽机的改进利国利民,虽然学派不相容,但是目标却是一样的。之后由这些长辈先上台发言,晚生们按照各自的学派老老实实站在下面。凌彦是独身一人,便站在墨清身边。许是几家提前达成了一致,这些大家们发言后,第一个轮到的就是凌彦。凌彦一个主持人自然没有怯场的份,他站起身,轻轻一拍墨清的肩膀,就走上了台。“百家为何争论不休?”凌彦问。自然是因为各有主张,而这些主张之中总有相悖的那一部分,文人不肯轻易认错,只能互相争辩。“然而似儒家礼乐教化,墨家兼爱非攻,道家大音希声,其大体上并不矛盾。而纵横家政治外交,名家逻辑思辨,杂家兼百家,农家劝耕桑,从本质上就并无冲突。”“为何不能以别家思想为自家学派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