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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没有立柜也没有桌子,只有小小的两个矮柜,看起来违和又诡异。“这大明星的怪癖我是真搞不懂,客厅阳台都那么大气,卧室怎么装修成这副鬼样子。”小刘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连客房都不如。”唐时掀起床单摸了摸:“如果你也有人格障碍的话,就很好理解了。”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多疑,严重的时候还伴随有不同程度的被迫害妄想症,通俗的说就是——认为所有的人都要害自己。逼仄狭长的卧室、紧贴着墙壁但远离门窗的床是他对睡眠阶段的一种心理安慰,不敢摆放立柜是害怕柜子中藏了人,这些心态在一些儿童身上十分常见。因为幼儿期的孩子大多睡在卧室中远离门窗的方向,这会使他们感觉到安全。江歌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是十一岁,从这个方向推断,江歌的童年可能有过断层,幼儿期是有父母陪伴的,但在儿童时期家中只剩下他一人,最终被送到福利院。档案中对江歌的描述并不确切,因为他改过名字和户口,也没能查到他的出生证明。令唐时略微惊讶的一点是,在江歌的卧室中没有找到任何与性有关的物品,甚至连女人的头发都没有。看完了卧室,唐时来到了客厅。如果说卧室代表了一个人的潜在性格和性/癖好,客厅则可以说是一个人对人际关系看法的体现。就像小刘说的那样,江歌的客厅很大气,太大了,大到根本不适合做客。空旷的客厅,几张单人沙发整齐地面对面摆放着,其中一张靠着墙的沙发显然是江歌的,因为从那张沙发的角度可以将客厅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整个家装是极简的冷色调风格,但沙发却是柔软的浅色天鹅绒做成,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室内照得灯火通明纤毫毕现,这是一个极不适合朋友间沟通交谈的客厅。一颗孤独的心,一个不需要对话的人。与此同时,陆酒已经回到了陆宅。“今天怎么想到回来了?”陆mama慈爱地摸了摸陆酒的脑袋。如同三年前一样,陆家人对上次陆酒被绑架的事情丝毫不知情。陆酒太了解陆长河是什么脾气,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大概就再也不能做这些喜欢做的事情了。只不过令陆酒意外的是,陆mama竟然还提了一下翟羽。“你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那个小姑娘蛮好的,他居然说已经跟人家分手了。”分手了?陆酒心中起疑,她答应了翟羽不告诉陆棋她被苏青毁容的事情,苏青应该也不会做自己跑去坦白这种傻事。难道在那之后翟羽自知无法再跟陆棋在一起,所以主动提出分手了吗?唉……陆酒忍不住有些感叹。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苏青太过冲动了,假如她没有动手,只要告诉陆棋翟羽其实是赌场老板的女儿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陆家根正苗红,不可能要一个有黑道背景的媳妇。虽然苏青自己并没有将伤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但陆酒终归还是不赞同苏青的做法。万一陆棋真的对翟羽有感情,这事又被陆棋知道了,还能像以前一样看待苏青吗?“酒酒?”陆mama疑惑地问,“你想什么呢?”“噢,我在想梅姨在做什么好吃的,”陆酒撒着娇遮掩过去,“可真香啊。”“瞧你哦,我去打个电话给你哥,让他下班回来吃饭。”陆mama踮着小脚开开心心地打电话去了,陆酒想了想,决定一会就进入重点。有关陈阿姨的事情,她得问个仔细才行。不一会,陆mama打完电话回来了:“你哥说一会就回家。”“妈,你坐着。”将陆mama扶到沙发上坐下,陆酒斟酌了下用词,“有个事跟你说。”“什么事?”陆mama犹自不知情。“陈琴阿姨……前天夜里去世了。”闻言陆mama呆住了,半晌抖着嘴唇问道:“你说什么?”话音未落,眼中已经有泪涌出。“法医说,她吃了治牙疼的药,然后又喝了酒,引发了药物反应。”陆酒没有提江歌,因为她不确定陆mama知不知道这个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不愿意相信朋友的离世,陆mama忍不住呜咽起来,陆酒忙拿着纸巾给她拭泪,“酒酒,她现在在哪?我要去看她。”“妈,陈阿姨的尸体还在公安局,解剖完了要做缝合的。”陆酒耐心道,“陈阿姨的死因方面还有些疑问,我正好有机会参与这个案子,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陈阿姨的事儿?”“啊?”泪汪汪的陆mama一脸茫然,她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更不懂陆酒为什么说死因存疑,但她是个感性的人,想到从前的事儿不由自主便开始回忆起来,泪眼婆娑地问,“你想从哪听起?”“从你们刚认识那会吧。”那时候陈琴应该还在上初中,如果能获得相关信息的话,没准可以做一些她的心理状况分析。“唉……要说她也真的是命苦。”陆mama擦了擦眼泪,“我跟陈琴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她那时候特别漂亮,喜欢文学,喜欢读诗,是个像水一样的女人。高中的时候就有很多男生偷偷给她塞情书,她一个也不喜欢,偏偏看上了那个姓谢的。”“是蔚姐的生父吗?”陆酒依稀记得陈蔚的亲生父亲姓谢。“对,就是他。”陆mama回忆道,“那个年代最有地位的是什么人?是工人。谢豪家里是开工厂的,所以他父母就不同意,因为陈琴姊妹七个,她是最小的那个,家里穷,她又不受宠,娶了陈琴就像倒贴一样。那时候谢豪还算有情有义,带着陈琴私奔了,两人在城里租了个小房子,后来陈琴怀孕了,谢家才答应让陈琴进门。”“之后呢?他们为什么离婚?”“谢豪是富家子弟,一些习气自然跟陈琴不一样,结婚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对陈琴诸多刁难,还……吴阿姨你知道吧,就是荣华小学那个校长。”“知道。”“那时候你吴阿姨和陈琴是同事,谢豪跟陈琴结婚没多久,就偷偷给你吴阿姨打电话,约她单独出去玩。”“谢豪出轨?”“谢豪本来就很花心,当年跟陈琴结婚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睛。”陆mama叹息一声,“后来想想,大概谢豪就是看上你陈阿姨水一样的性格,觉得娶了她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吧。”“可是我以前听陈蔚说过,她说父母会离婚全都是她mama的错。”“所以我说,陈琴是个可怜的人。”陆mama又擦了擦眼泪,“她是个饱读诗书的女人,一辈子都向往纯洁的爱情,结婚之后谢豪不仅出轨,还打她。”家庭暴力……陆酒沉默了。“在这种情况下,陈琴的心就死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