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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到一个很帅的小伙子,用她的话说,就是坠入爱河了。”“然后谢豪发现了,两个人就离婚了么?”陆mama点头道:“是啊,那时候陈蔚还不到六岁,后来谢豪很快就再婚了,并且又生了个女儿。有了小女儿,对大女儿自然就不上心了,陈蔚那么小就失去了父爱,也是很可怜。”“但我总觉得陈蔚和陈阿姨之间的感情有些怪怪的。”她们明明朝夕相处,看起来却并不亲密。“当然啊,”陆mama语出惊人,“因为陈蔚恨她。”作者有话要说: 糖先生真的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啊,办案夫妻档什么的是不是很有爱。这个案子的犯罪手法其实并不复杂,但是更多的想表达出一些心理学和心理健康方面的现实问题。其实每个人都会出现一些心理状况的,希望大家都可以及时察觉,并且进行疏导和治疗。另外,陈琴的故事改编自现实案例。第49章爱是什么听到陆mama的话陆酒大吃一惊:“恨?这么严重?”陆mama叹息一声:“不止如此,陈琴其实也恨着陈蔚。”这话彻底让陆酒困惑了,她不懂母女之间有什么可相互憎恨的,她们彼此依靠着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恨对方呢?“你陈阿姨,我有时候觉得她可怜,有时候又觉得她其实活该。要是离婚之后她肯老老实实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也许就不会到后来一无所有了。”陆mama想了想,“我从哪开始说起呢……”原来,陈琴在离婚后不久,就与她出轨的那个小伙子同居了,陈蔚那时候虽然小,但对这些事情也是有印象的。她们家并不大,房间的隔音效果也不好,年幼的陈蔚总是夜夜抱着枕头缩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嬉笑和窸窸窣窣的喘息,那时候她可能不明白这些声音的意义,但她知道,这个家已经不是她的父亲和母亲的了,而是她母亲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更糟糕的是,这个让陈琴深深迷恋的男人是个软饭王,和陈琴在一起后就没有再出去工作过,每天待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乎成了陈琴包养的小白脸。然而陈琴那时候不过是个小学老师,哪里又能养得起一个孩子和一个男人呢?男人过久了这样的日子,最终厌倦了色衰爱弛的陈琴,骗走她所有的存款后消失无踪。听到这里,陆酒忍不住问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概是陈蔚上小学的时候吧,那男人跟陈琴同居了三年。”陆mama喝了口水,“要是从这个男人那她能吸取教训也就罢了……”陆mama接着讲了下去。男人走后,陈琴不仅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条歧途,反而越发渴望爱情。她在工作上开始有所发展,但也从此参与各种饭局和应酬,之后她便周旋在各种有妇之夫之中,别人对她的所有关怀她都当做是爱情,她开始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甚至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病。而陈蔚呢?她的性格一天比一天内向,回家一天比一天晚,母女俩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紧张,最严重的时候几乎一个礼拜什么话也不说。这种冰冻的情况直到某一天终于被彻底打破了。陈琴迷恋上了一个英俊的校长,而对方也愿意为了她与妻子离婚。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茫茫大海上的一根浮木,陈琴再也不愿意撒手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一个愿意爱她、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然而很快陈蔚知道了这件事。她砸掉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包括她最爱的古筝。陈琴在豆蔻年华里也曾是一个如同书里走出来的女子,她在陈蔚很小的时候就让她去学古筝。因此陈蔚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个清秀聘婷的江南女子,有着温婉动人的芳华。没人知道她的童年和青春期经历过什么,但陈琴这一次的爱情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蔚做了一件事,一件无法挽回的、两败俱伤的事——她将陈琴的往事抖了出来。陈琴的出轨,滥交,一桩桩一件件,被她的亲生女儿逢人就谈,言辞中尽是鄙薄。陈蔚将她形容成了一个下贱的女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从此,陈琴恨上了她。陆酒目瞪口呆地听着,她从不知道这对母女的故事竟然这么令人唏嘘。“有时候我哀其不幸,有时候我又怒其不争。”陆mama擦了擦眼泪,“她是错了,可她真的很艰难,你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带大一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吗?如果不倚靠那些男人,她又怎么过的下去呢?怕是母女俩早就要饿死了。”渴望爱情是错吗?如果是以前,陆酒会觉得爱情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被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和利用,怎么可能还不吸取教训呢?可是现在,陆酒知道了爱情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唐时。如果是唐时的话,就算是说谎,她也会相信的吧。如果是他的话……陆酒忽然迷茫了。在心理学中对爱情是有明确的定义的,但放到现实中,那些定义似乎都变得冰冷而乏味,根本毫无意义。几句文字描述,和爱人温暖的怀抱有可比性吗?陆mama又接着说道:“后来陈蔚高考没有考好,上了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在本市找过工作,但总是做不长。前年谈了个男朋友,是个商人,逢人就说男人心疼她,不让她工作,让她在家养身体。”养身体?陆酒猛地抬起头,难道……“后来我才听说,是因为她被那男人的mama罚跪,孩子流掉了。”天哪,这是什么样的人生……陆酒只觉得一阵窒息,如果她是陈蔚,大约会对自己的母亲恨之入骨吧?如果不是因为陈琴,陈蔚本可以拥有更好的、更健康的人生,也许她的命运和现在的生活会截然不同。但陈琴……也许真的只能用陆mama的那句话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些信息量巨大的往事让陆酒有些消化不良,但时间在对话中不知不觉过得飞快,陆棋回来了。梅姨接过陆棋的外套挂好,刚想招呼客厅里正不知谈着什么严肃话题的母女俩,陆棋微笑着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放轻了步子朝客厅走去。“你陈阿姨跟我关系好,平日里有些什么烦难事儿就爱跟我说,我能帮她的也乐意帮她一点儿,可我居然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说着说着陆mama又哽咽起来。“妈怎么哭了?”陆棋吓了一跳,忙走过去坐在陆mama身旁,“小酒,你欺负咱妈了?”“我哪敢啊,被陆长河同志知道肯定要批评我的。”陆酒孩子气地做了个鬼脸。“你爸今天跟老战友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