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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给了被它咬过的宗律。这算是……公报私仇?靠得比较近的学生早就注意到了这儿的猫腻,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宗律手上的伤口,心里早就有了各种猜测。可怜的老鼠啊,被喂狗粮不说,还是被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喂狗粮的。既然越影说这只老鼠随便他了,宗律便放心大胆地折腾起来。学着越影刚刚讲的手法磕磕绊绊地做了一遍,直到眼眶取血的时候卡壳了。刚刚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取过血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便想着换一只眼。可是,它不配合睁眼啊!于是,当越影重新回到讲台边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鼠又在对峙。宗律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威胁:“你睁不睁眼,睁不睁眼!”实验结束,所有实验老鼠都要被处死,宗律一听这话傻眼了,可怜兮兮地看着越影:“都要处死吗?明明什么药物都没给它用啊。”越影摇头:“这是规定。”宗律还不甘心,便忽闪着狐狸眼对着越影卖萌,看得路过的学生各种汗颜。“别啊,这多浪费,就一次,就这么一次。”“一次都不行。”到最后,宗律还是没能护住这只小老鼠。交给学生处死的时候,曾经宰过蟒蛇的男人居然会躲在越影身后不敢去看。等所有老鼠被送进冰柜的时候,宗律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可怜的老鼠,下辈子别做实验鼠了,投胎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听着宗律叨叨不停的越影按了按眉心,突然间觉得自己真是冷血。实验结束,越影沉默着锁上实验室,再没有接宗律的话茬。出了实验楼的时,正是烈日当空,可是越影却丝毫不喜欢如此热烈的阳光。它太过直白,让人无所遁形。第十八话结束了上午的实验课,宗律一门心思想着去哪里约会。可是一个电话却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安排。越影站在一边,安静地等他打完电话。“怎么了?”“越医生,你未来婆婆回国了,现在在医院看老爷子呢。”附属医院的VIP病房内,一身旗袍的夫人坐在宗老夫人的床边削着果皮。宗律的mama名唤莫珊,是州市莫家的独女,也是五大时尚杂志之首,的CEO。就在婆媳俩刚说到宗律的个人感情问题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宗夫人看到是宗律,当即放下手里的苹果,走到他面前,细细打量着:“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我听说你前阵子还住院了对不对!”“宗夫人,cao心太多容易老。”就在这时,换上白大褂的越影也推门进来。宗律一看到越影,脸上又是一副痴汉笑,也不管在场几人的惊讶,极其自然地牵起越影的手:“宗夫人,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听到孙子终于有了女朋友,宗奶奶当即笑没了眼睛。倒是宗夫人探究性地打量着越影,眉头越皱越高。“阿姨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宗夫人的脸色瞬间冷淡下来:“嗯。”宗律哪能听不出他mama的不待见,当即将人半护到自己身后,一脸嬉笑:“宗夫人,这是你儿媳妇,不是你下属,你这样会把人吓跑的。”到底顾忌着场合,哪怕心里再不高兴,莫珊也还是冷淡地点点头。病床上的宗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自己儿媳这是不满意越医生,便吩咐宗律:“都到饭点了,你还不带着越医生去吃饭,别留在这儿打扰我和你妈说体己话。”“果然是有了儿媳忘了孙子,我走,我这就走。”宗律脸上一派玩闹,攥着越影手腕的力气却不小,一直到了走廊尽头,他才停下脚步。“我妈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她其实很好相处的。”越影抬眼便看到宗律额头的汗水,终是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看到越影笑了,宗律便放下心来,“那你快去换衣服,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呢。”约会的地点被宗律定在了饕鬄酒店。故地重游,心情和身份都是天翻地覆地变化。越影左手被男人紧紧握住,生怕她跑了似的,时不时还回头看她一眼。这次倒是有空余的包厢,推门进去,越影才明白为什么上次宗律会对没有包厢那么不满。包厢不大,却是流觞曲水。一汪活水不知从何处被引进来,也不知流向何处。曲曲折折的水流上方立着一张小几,小几两端各放一蒲团,几上紫砂壶上冒着然然热气,两只小口杯立在茶盘里。宗律牵着越影的手踩上玻璃地面,每走一步都有一种水在脚底流动的错觉。刚走到桌边,宗律便轻轻叩了叩桌腿,蒲团周围的方格便缓缓降下,刚好错出半条腿的高度。两个人将将坐下,一只小木船便缓缓漂来,上面还放着两个精巧的小蛊。宗律将盘子放到桌上,木船便顺着水流驶出了包厢。“这是这儿的特色菜之一,叫碧血。”越影听完宗律的介绍,便用白瓷小勺挑了挑里面的果rou,对面的宗律及时解释:“这是樱桃rou,旁边的是血豆腐。”说话间,水面上便又漂来几艘小木船,等宗律将里面的菜依次取出后,最开始的那艘空船居然顺着曲折迂回的“河道”又一次经过越影身边。出于好奇,越影便捞起了那只木船,上上下下仔细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遥控设置。宗律单手托腮,满眼笑意,“这是以前御用木工的后人做的,表面上看是普通的木船,可它里面却是几千个零部件。”到了这时候,越影才明白为什么饕鬄酒店会是巨资建成。越影并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所以一顿饭下来,她记的最多的,就是这包厢里精巧的机关。吃完了饭,宗律也不急着带越影出去。指关节倒扣,轻敲了几声桌子,一股婉转的琴声便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越影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便疑惑地看向宗律。“这是司马相如的。”得到答案的越影便认真听起了曲子,直到一曲终了,她才玩着面前的木船开口:“越泽和你说了什么?”刚问出这话,她扫了眼宗律。果然,之前还气定神闲的男人一秒变了脸色,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也晚了。“你怎么知道的?”越影笑着将木船放回水里后,便正色解释起来:“要不是他说了什么,按照你的性子,约会的地点绝对不可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