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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意思啊,我报警了。”话音刚落,震天响的警笛声便从坡上响起,紧接着,警车就因为轮胎打滑,一个接着一个从坡顶上溜了下来。“条子来了!快跑啊!”围住小车的汉子见了这阵仗立刻扭头,撒丫子就跑,却还是被从警车上冲下来的警察一个个逮了回来。外面混乱一团,小车空间内却安静一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红蓝色的警灯不断闪烁,投在他眸底。他眸光流转,像极了吧台上的鸡尾酒,或灼热,或冷淡,却都是醉人的味道。牧川注视着她护着自己的手臂,嗓子一阵发紧,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报的警?”冬苗也纳闷,“刚刚你把大叔的手卡住说出他真实意图的时候,我才用短信将报警信息发送出去,警察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哦。”牧川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看着她。冬苗白皙的掌心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你在看什么?”牧川轻声说:“你不该这样做的。”“什么?”冬苗没明白他的意思。牧川指着自己说:“我当时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仇恨值,如果警察没有及时赶来,你应该丢下我跑掉,而不是伸出一只手臂护着我,让他们也将仇恨投向你,我有自保的能力。”冬苗吐出一口气,指尖抵在他的额头上,她没好气说:“你啊,当这是在玩儿游戏吗?什么仇恨值,什么丢下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做!”牧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与眼白的边缘似乎嵌上一道雪银色的光圈,那道光圈将她的身影牢牢锁在他的眼底。“为什么……”他哑着声音问她。她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笑的温柔,“当然是因为你比我小,虽然你说自己是警察,我却只觉得你像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保护好自己的弟弟?”牧川沉下了脸,面无表情,他的唇一张一合。“傻瓜。”“喂!好好跟jiejie说话。”冬苗揉乱了他的头发。牧川倚着车门,盯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神情倦怠又温柔,他小声说:“jiejie是傻瓜。”“我真的要生气了啊!”牧川侧过脸,将发烫的耳尖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你都不想想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办吗?你如果为了我受伤……”他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里。冬苗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儿,“事情都过去了多想无益。”他闷声说:“所以,你果然缺了一样东西。”“哈?”牧川坐正身子,深深地注视着她,“缺了我。”“哈哈——”冬苗捂着嘴大笑出声。他懵了,湿漉漉的刘海儿重新落下,他瞪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局促又不安。“我不擅长这个,是哪里弄错了吗?”他双手握在一起,紧张地攥紧。“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土味儿情话啊!”冬苗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手中的手机也“啪嗒”一声落在了她的腿上。他明明做了笔记,也进行了推算,她为什么不按照他预想的来?牧川更不安了,他转过身子,要去勾后座上的大衣,却被她拦住了。冬苗捏着镜腿,蹭了蹭眼角笑出的泪水,随后,带上眼镜一本正经说:“不约,弟弟我们不约。”牧川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个色号,他怏怏的“嗯”了一声,随即坐回了座位上。他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像是被雨水打蔫儿的蒲公英。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机上,伸出手去捡,他的动作实在太自然了,冬苗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时,这位半条手臂一直被夹在玻璃中的大叔突然像是小学生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一般,高高举起了手,朝着不远处的警车大喊:“报告!警察同志,这里有人耍流氓,我都看到了!”一个年轻警察走了过来,逮住了大叔,他探头看向车内,严肃问:“刚刚是谁在耍流氓?”大叔双手被别到了身后,还不忘用下巴指向牧川:“就他,就是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假冒警察,还耍流氓!”牧川转过头,还未说话,鼻尖嗅到一股温暖熟悉的香气,他的手臂被一条柔软的胳膊缠住。温热细腻的肌肤贴上了他的脸颊。牧川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冬苗朝窗外的警察笑了笑,笑容温柔又羞涩,“这是我家亲爱的,他对我流氓,我乐意。”大叔哀嚎:“美女你不能这么坑人啊!”冬苗没有理会他,她继续抱着牧川的胳膊磨蹭,笑容温柔又暧昧。牧川没有说话,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连身体都变得硬邦邦的。那个年轻的警察也没有说话,好像还有些傻眼的样子。冬苗将红唇贴上牧川的耳朵:“不配合我一下吗?”她加重了语气:“亲——爱——的。”魔障终于打破,牧川一格一格转过头,看向她,还没等他说话,那个年轻的警察立刻笑了起来:“哦,原来是川哥和嫂子。”冬苗惊讶,“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大叔又后悔又无语,“草!居然真是警察!”牧川微微张开嘴,吐出一口柔软的白气,他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后脑勺,轻轻一压,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藏起了她的尴尬。她为自己解围,他怎么舍得让她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牧川看向窗外的同事,点了一下头,又看向大叔,对年轻警察说:“查一查,这人有案底。”那名警察立刻点头含笑:“明白,明白,那就不打扰川哥和嫂子了。”他立刻带着大叔离开。大叔一边走,一边扭头对牧川说:“小同志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你顶着这样的脸出来不就是钓鱼执法嘛!”冬苗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谁让人家就长了一张钓鱼执法的脸呢!车外的人离开后,车子里的氛围却是令人窒息的尴尬。第3章过了不知多久,冬苗语气无奈,“我说,你抱够了没有?”牧川小心问:“我说没有,可以再抱一段时间吗?”冬苗语气坚决:“不可以。”“哦,”他神情恹恹,“那我抱够了。”过了会儿,冬苗忍不住说:“那你松开啊。”牧川闷声说:“我说我抱够了,没说我要松开。”还可以这样?冬苗真是大开眼界了。牧川想要找一个借口,他视线右瞥,突然注意到车门,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她方才探身开车窗的画面。他表现出害怕情绪的时候,她待他格外温柔。牧川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对不起”,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