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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低声说:“我被吓到了。”所以才扒着她不放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虽然脑子很好使,可看上去却像是还在读书的少年。冬苗在心里说:就当他长得好,让自己同情心泛滥了吧。她抬起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手掌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牧川“嗯”了一声。冬苗安慰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握住他的手臂,推开他。牧川手指颤了一下,慢慢收回,藏进裤兜里。冬苗见外面警车还亮着灯没走,不由得探头望去,只见几个警察看着她车的方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找你的?”牧川没有扭头看一眼,“我知道。”冬苗转过头,看着他,“你不下去?”牧川看了冬苗一眼,“哦”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他表现的就好像在听她命令行事似的。冬苗捂着额头,忍不住露出微笑。美少年喝醉酒后懵懂的模样,原来也这么可爱。她抵着下巴朝窗外看去,却见只穿着白衬衫的清俊少年侧身立在雪中,他的侧脸被车灯照的格外凉白。冬苗蹙眉,套上羽绒服,手里拎着他的大衣,从车上下来,深一脚浅一脚踩进蓬松的积雪中,留下“咯吱咯吱”声的脚印。“……那就这么办,川哥?”牧川抬起头,灯光划过他的桃花眼,那双不笑的桃花像是落了霜,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同事们仿佛见怪不怪他的冷淡,都散开了。“咯吱——”牧川回头,却被一团黑漆漆的大衣罩住了。“你怎么这样就下车了?”牧川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脑袋从大衣里挣扎出来,头发更乱了,他懵懵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谢谢。”冬苗往旁边踏了一步,帮他挡住吹向他脸的寒风。他绕过她,拔腿往车的方向走。冬苗赶紧追上去。他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外,看冬苗钻进了车内,才将大衣抱在手中慢吞吞坐了进去。冬苗将车里暖风调大,问他:“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咱们怎么出去?”牧川将自己的脸埋进红围巾里,双手藏进大衣中,闷声说:“用钥匙开大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警察打开了侧面的大门,警车驶入进去,冬苗驾着小车缀在最后面,果然就像牧川说的那样,进门后有个广场,从缓坡上去就是寺庙的大门。冬苗忍不住感慨:“佛祖都看着呢,他居然还在这儿讹人。”牧川轻哼一声,“他们那帮人刚刚还在打更室里赌博。”冬苗“哇哦”一声,“这就叫胆大包天了吧?”她用眼角余光瞥了牧川一眼,见他垂着脑袋,整个人都要塞进大衣下面了。“你身体不舒服?”牧川小声说:“没有,我身体很好,高分通过了入职时的体能测试。”“那你是酒喝多了?”牧川没有回话。冬苗担心他在车上睡着了着凉,就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刚刚那个警察明明比你大吧?怎么管你叫哥?”“打赌输了。”牧川撇了嘴,眼神又溜到了她的身上。他扬了扬下巴,小声说:“队里不少人都输给我了,所以,甭管多大,都要叫哥。”冬苗翘起嘴角,“你可真厉害。”冬苗见警车开往市区的方向,要与他们两人行驶的方向相反了,她提醒他:“你不用去打个招呼吗?”牧川窝在座位上,“不用。”“太熟悉了?”牧川“啊”了一声,凉凉说:“他们熟悉我,我不熟悉他们。”这话根本让人没办法接下去。冬苗笑了一下,“你可真是……”牧川转过头,继续盯着窗户上的倒影,“没有办法,我有病。”冬苗眼角下垂,目光柔柔地盯着他。牧川双手交叉在一起,左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右手大拇指指骨,“我有不善与人交际的病。”他双手捏紧,指腹泛起白色,“我遇到陌生人时,会说不出话。”“你现在不就跟我说的很好吗?”牧川抬起头,恰巧对面一辆车打着远光灯驶来,冬苗眯起眼睛开车,往旁边避了避,他清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因为我吃了药。”他目光灼灼,刺的冬苗脸颊发烫,她试探性问:“药?”牧川绷紧嗓子,用低沉的声音说:“你是我的药……”还没等他说完,冬苗就直接打断他,“戒了吧。”牧川瞪着眼睛,没想到会被自己的“良药”蹬了脸。他怏怏地将自己重新缩进座位里,闷不吭声。冬苗开着车在国道上行驶一段时间,车子进入了一处城镇,路边居然还有一家超市亮着灯,微黄的灯光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冬苗靠边停车,拉好手刹。牧川转过头问:“你要下车买东西?”他的视线扫过她周身,似乎在分析她准备买什么。冬苗笑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等等。”牧川叫住了她。冬苗的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动作,回过头,却见他飞快地从车上下来,跑到她这边,弯腰,脸凑到她面前问:“要买什么?我去。”冬苗鼻梁上的眼镜往下一滑,“把外套穿好。”牧川老老实实套好怀里的大衣。冬苗无奈:“你去看看有没有卖蜂蜜的。”牧川点了点头,一溜小跑跑进了超市里。透过玻璃窗,冬苗看到他在货架间穿过,拿着一小罐蜂蜜,却没有付款,反倒又拣了一些东西。他捧着一大堆东西立在收银台前,跟前台一个中年妇女比量了一下什么,中年妇女开始摇头,他又往外面指了指,中年妇女探头朝冬苗看来,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随即拿了什么走了。冬苗摘下眼镜擦了擦,心中却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她好奇他到底跟别人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牧川一手抄在大衣兜里,一手拎着一只超市便利袋,走了出来。冬苗摇下玻璃,他却朝她摆了摆手,带着那只袋子,跑到副驾驶门前,上了车。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冬苗,“你要的蜂蜜水。”冬苗诧异地看向他。牧川语气自然,“你在路上的超市买蜂蜜显然不是准备带礼物,所以,这蜂蜜应该是给你自己喝的,我已经麻烦店主用新买的保温杯给你泡了一杯,你可以留在路上慢慢喝。”冬苗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保温杯的杯身。明明她抚摸的是保温杯,可她看向他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