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養父
蓋勒覺得自己一定是太久沒有過平靜的生活，所以才會覺得留在這兩個孩子身邊很好。 戰爭開始之後就是無止盡的會議跟謀略，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也很久沒有好好的看過身邊的人事物，跟鄧不利多在一塊兒的時候更是為了「偉大的計畫」忙得團團轉，不過跟這兩個孩子在一塊兒的時候，時間好像變慢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起床，那個叫西爾已經穿著圍裙站在煎鍋前看著煎蛋跟培根，他笑著對蓋勒道：「早安，先生。傷口有好一點嗎？」 「托福，已經好了很多。」蓋勒走到位置上坐下，發現湯姆正在看高級的黑魔法防禦學，他驚訝的道：「現在的三年級孩子這麼快就學到高級的黑魔法防禦嗎？」 「不，Voldy…我是說湯姆是特別的。」西爾笑著對蓋勒道：「湯姆總是可以把聽過跟看過的魔咒一次就學會。」 「一次就學會？」蓋勒似乎對於湯姆開始起了興趣，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居然這麼快就學會高深的黑魔法，或許是難得一件的巫師人才，他從來不拒絕優秀的人才加入他偉大的計畫，但如果他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就難辦了，鄧不利多一定會從中阻止。 「蓋勒先生，您會很厲害的魔法嗎？」湯姆的眼神中似乎充滿期待，學校教的東西早已經全都會了，更不要說密室那裡頭的早已經被他翻賴的書籍。「或許你可以教我一些新的東西。」 「我所教的東西恐怕不是一個孩子能夠學的會的…」蓋勒看著西爾把早餐端上桌，才終於坐到桌前，湯姆的餐桌禮儀倒是沒得挑剔，而另外一個孩子似乎也受過良好的教育，就是胃口不大的模樣。「對了，你們在霍格華茲的學院是哪一所？」 「湯姆是史萊哲林，我是赫夫帕夫。」西爾笑著道。 「赫夫帕夫？」那所學院的名聲似乎不怎麼好，應該說是非常平庸呢…不過歷代也有優秀的人才混雜在裡頭。蓋勒又看了一會兒西爾的紅頭髮跟藍色眼睛：「對了，我還沒有問過你們的名字…」 「西爾麥密亞斯。」 「湯姆魔佛羅瑞斗。」 赫夫帕夫，純血的後人，他的確是聽聞過該家族的事情，可是他完全不認為自己跟眼前這男孩有過一面之緣，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與對方見過面，必然會記在腦袋中。 但是他沒有過分探求，因為他對湯姆的興趣遠大於西爾，這個男孩的天賦非常難得，在接下來的幾個日子裡，蓋勒開始試探這個男孩對於魔法的領悟力，發現湯姆真的與他所想的一樣優秀，這實在讓他欣喜若狂，他開始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高深黑魔法交給眼前這個男孩，就像是遊戲一樣的，而湯姆給他的回應總是非常理想。 但是每當他們要更深入探究一些黑魔法的時候，湯姆就會打住，然後將目光投向還在忙其他事情的西爾，剛開始他以為是男孩擔心闖禍，所以才不願意繼續學習，可是他後來注意到了，兩個孩子特殊的溝通方式，是眼神跟唇形。 若非蓋勒親眼所見，他永遠料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會有感情如此要好的人存在，西爾的一個眼神都只在瞬間，湯姆就會立刻心領神會他不該繼續學習的部分，不過也的確，蓋勒在每次欣喜若狂最後所教的部分都是會使得魔力極度失衡的黑魔法，他巧妙的想要引誘湯姆，卻被另外一個聰明的孩子給打斷。 「西爾，你不喜歡湯姆跟我學習嗎？」蓋勒有天打趣的詢問著那男孩，湯姆正在室內打掃，而西爾則在外頭曬著床單。 「不，蓋勒先生，您願意教導湯姆是我非常樂見的事情，湯姆已經把學校的知識都給學完了，在圖書館進新的書籍之前，他恐怕還要無聊好一陣子。」西爾將床單攤開，掛在曬衣繩上，再用夾子給夾住：「不過有些事情點到為止會比較好，您所教得有些部分，會打亂魔法的平衡，我想這不是湯姆該碰觸的境界，他才十三歲。」 「所以你對於我們之間的那些遊戲都一清二楚嗎？」蓋勒笑呵呵的詢問著。「所以你只希望我教那孩子淺薄的知識，而不希望他透徹理解？」 「如果湯姆真心要學的話，我是阻止不了他的，先生。是湯姆自己發現了問題…」西爾將自己被風吹的亂飛的髮絲勾到耳後，面對這金髮碧眼的俊美男人，他溫和的彷彿是眼前的男人錯怪了他。「我沒有冒犯的意思，相反的我非常感激您，讓湯姆學習到更多。」 蓋勒看著眼前這孩子，忽然理解了這就是為什麼像湯姆這麼有天份的孩子，學習了這麼多黑魔法卻沒有迷失的原因，西爾是他的指標，總是在他身邊拉他一把，防止他墮入黑魔法的深淵，他想起了鄧不利多，在最後一次的交談之中，鄧不利多曾經疲憊的對他說過，他們都太過強求於遠大的抱負，而忘了身邊真正重要的事物。 但是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如果可以早一些遇到眼前這個孩子，當時的他是否會改觀？ 「若是可以早一些遇見你們這兩個孩子…」 「不，您不會改變自己的作法的。」西爾笑著對蓋勒道，看著他失落的臉龐，他非常清楚對方的想法：「蓋勒先生是一個很自我的人，所以不管時間是否提早遇見我們，您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作法，不過如果身邊還有需要珍惜的人事物，請好好的把握，因為時間永遠只讓我們珍惜當下。」 「你的話讓我受益匪淺。孩子。」 蓋勒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談過相似的話題，但是究竟在哪裡、究竟在何時？他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只有模糊的熟悉感。 「西爾，藍莓我可以吃嗎？」湯姆從屋內探出腦袋，西爾抱起洗衣籃往屋內走去。 「可以呀，記得洗手。」 蓋勒看著屋內傳來歡心的笑聲，又想了想自己跟鄧不利多，最後決定進入屋內，湯姆坐在桌前吃著冰鎮過的藍莓，西爾則泡了一杯茶給他，兩個孩子似乎填補了他某些空虛的部分。 「西爾、湯姆，你們願不願意成為我的養子？」 蓋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孩子都驚呆了，第一時間西爾愣愣的道：「可是、可是我們有叔叔…」是呀，他們還有一個已經被哈利波特抓回去的食死人叔叔呢。 「傻孩子，你們編織出來的謊言的確很完美無缺，不過你們下次記得放些成人的物品在屋內。」蓋勒戳破了兩個孩子的謊言，西爾跟湯姆尷尬的相視而笑，算是默認了。「當然因為我的身分有點特殊，恐怕不能用真正的身分領養你們，不過我會保證給你們一個衣食無缺的生活環境跟保護。」 「但是我們不能平白無故接受這些，蓋勒先生…我們…」 「你們救了我一命，這就已經足夠讓你們成為我的家人。」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進展，西爾似乎非常的猶豫，湯姆也看著他正在等著他決定：「那，可以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可以，你說。」 「夏天的時候是否可以回到此處來跟我們過暑假呢？」這句話讓蓋勒噙著一抹笑意，終於忍不住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大笑。 「你這孩子真的非常有趣，我原本以為你會要求其他東西，結果居然是這件事情，當然！我的孩子們。」蓋勒走上前將西爾跟湯姆緊緊的抱在懷中，他感覺到兩個孩子同時身體僵硬了一會兒，很快的就放鬆下來接受了他。 那天晚上蓋勒離開了。 只留下一封信，湯姆看著西爾的表情非常失落，這幾天來的相處湯姆知道自己不可能將第一次見面的人當成是親信，他跟蓋勒之間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對方只是看上他的天賦，所以才會教導他這麼多關於黑魔法的課程，但是西爾對他是真心的。 真心的將他當成一個長輩、真心的將他當成自己的父親。 「西爾，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蓋勒？」 「是的，我不否認，Voldy。」 「他最後…」 西爾望著他的目光滿是悲傷，似乎已經預告了那個男人的結局：「Voldy，我不知道，他後來在某段時間消失了，我聽說他是挑起這場戰爭的主使者…」 西爾知道沒有辦法救每一個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命運會將蓋勒引到至他身邊，甚至成為他跟湯姆的養父。 ※ 1940年8月中旬。 他們原本打算要到斜角巷採買書籍的，可是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課本都給堆在了門外，是透過貓頭鷹快遞送過來的，上頭有縮寫的名字，G.G.W，他們的養父動作真快，已經幫他們準備好了要去學校上課的東西，湯姆還在裡頭發現好幾本市面上根本沒有流通的黑魔法書籍。 西爾打開了附在上頭的信。 「給 我親愛的孩子： 我知道我的不告而別有點太過匆促，不過請原諒我這個養父還有更偉大的使命必須去實行，如果成功的話，我將會帶領巫師界前往一個新的世界，到時候巫師就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也無須面對麻瓜的迫害，孩子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可以理解我的渴望跟夢想，但是請相信在遠方的我會依舊給予你們保護與關懷，別忘了在學校也要給你們親愛的養父寫封信。 PS：你們的書籍我已經託人幫你們買好了，以後開學也會替你們準備好，期待我們暑假的相聚。 愛你們的 G.G.W。」 湯姆跟西爾相視而笑，這種開心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因為他們在這個時空都是孤兒，難以體會那種被愛著的感覺，但是蓋勒給了他們一種名為愛的情感，不管對方是否有目的，他們此刻都已經無暇思考，他們有了一個父親，一個說愛著他們的父親。 當天晚上西爾跟湯姆就用貓頭鷹回了信，裡面還夾帶著西爾自己做的餅乾。 「致 我們親愛的父親： 湯姆跟我都很訝異你會幫我們準備好開學用品，湯姆很開心裡頭有他最喜歡的魔法書籍，其實我們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我們一直以來都是相互扶持上來，突如其來的恩惠會讓我們有些彆扭，不過我知道您一定會叫我們趕快習慣，而我們真怕被您給寵壞。 我們已經開始在期待暑假，真希望下次見到您的時候，您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跟快樂，在外頭請記得注意身體，還有您的傷口千萬要小心不要再裂開了。 想念您的T.R跟S.L。」 貓頭鷹飛過夜晚的夜空，帶著西爾跟湯姆準備的小禮物，來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紐蒙迦德。 當那隻貓頭鷹停在早已經穿上軍裝的男人手上時，將帶著小禮物的右腳伸出，還有那封由不像是孩子筆觸所寫成的信件，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男人看完信以後，嘴角噙著一抹溫暖的笑意，然後將信給燒成灰燼，將餅乾給打開放進嘴裡。 很甜。 溫暖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內心，平定了他多年來因為征戰而惶惶不安的內心，那個叫西爾的孩子手藝真的不錯，湯姆這孩子真有口福。 只是這樣的溫暖沒有持續太久，當他的辦公室走入了一群跟他一樣穿著軍裝的人時，那雙漂亮而溫和的藍色眼睛再也找不到感情。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為了創造一個不讓巫師躲藏的世界，此刻的他應該殘忍的面對這一切。 ※ 1940年9月。 原本應該雀躍又興奮的上學時間，可是車站卻是一片愁雲慘霧，因為戰爭將降臨到倫敦，許多巫師家庭都在跟自己的孩子道別，他們將把孩子送進霍格華茲，以躲避戰火的波及，卻不知道下一次有沒有辦法再見面，那簡直就是訣別。 湯姆跟西爾卻沒有這種感覺，因為他們在今年夏天剛得到了一個父親，哪怕他是戰爭的幕後推手，他們現在都無比的歡愉，湯姆為那些黑魔法書籍將所有暑假的時間都耗在上頭，等到西爾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因為他練習了一個高深的魔咒將自己的眼睛給暈染成紅色。 「我覺得我太放縱你了。」西爾不太高興，應該說他暑假的最後都在生湯姆的氣，他應該知道蓋勒還是會想方設法的引導湯姆去學習那些黑魔法，湯姆先前雖然顧忌自己，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百密必有一疏，他忘了沒有指導的黑魔法更讓人沉迷的不知輕重。 「西爾，別生氣了，不是只是眼睛顏色變了而已嗎？」是的，原本那雙漆黑的眼眸此刻卻成了深邃的紅色，就像是寶石一樣的色澤，那是很高深的黑魔法，當時湯姆只覺得自己會被吞噬掉，可是當時有另一股力量阻止了他。 那天晚上，他靠在又跑出去曬月光的西爾身邊，本來是想陪陪那人，可是卻在書上看見了能夠得到更強力量的黑魔法，所以他在西爾身邊畫出了魔法陣，開始試驗書上的東西，卻沒有想到差點被魔法陣中那無止盡的黑暗給吞噬。 就在那瞬間，一身銀色光芒的西爾衝過來抱住了他，跟強大的黑魔法撞擊在一起的力量平衡了湯姆體內的混亂。 但是事後，西爾完全沒有記憶，這讓湯姆很苦悶，連想問聲發生什麼事情都作不到。 「終於找到你們了，西爾、湯姆。」艾德開心的走入車廂內，在西爾的身邊坐下：「我剛剛去看見艾琳，阿不拉薩那討人厭的傢伙居然纏著她不放。」 「哦，真的嗎？我記得阿不拉薩不是應該有婚約者了嗎？」湯姆看著自己的書，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 「我聽說他跟麗娜布萊克解除婚約，只為了要跟艾琳訂婚。」葛萊芬多的獅子又開始在放送那些沒有營養的八卦，對此西爾是充耳不聞，湯姆倒是很有興趣的不斷套著他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 二年級的變化不多，當小屁孩提早開始邁入青春期的時候，身邊的組合開始有了變化，誰愛上了誰，誰喜歡了誰，女生之間的細碎耳語開始變的多起來，史萊哲林的小王子榮登為小女孩的夢想情人，赫夫帕夫的騎士開始變成暖男般的存在，勉為其難的成為第二人選。 好不容易擺脫了阿不拉薩，艾琳到了最後一節車廂之中：「天呀，艾德你居然不幫幫我，我快被他搞瘋了！」 「所以最後妳是怎麼擺平他的呢？」湯姆好笑的看著艾琳。 「我給他下了一整瓶的安眠魔藥粉。」艾琳氣呼呼的坐在湯姆身邊：「好久不見，西爾，這個暑假過的怎麼樣？」 「不要跟我說話…」西爾在火車開始發動後沒多久又開始暈車，艾琳跟艾德無奈的笑了起來，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對於霍格華茲的特快車一點免疫力都沒有。「我現在覺得非常的不舒服…」趕緊打開小袋子，又給自己含了一顆酸梅，才勉強止住想嘔吐的慾望。 「明明都已經第三年了，你怎麼還老是暈車…」艾德無奈的看著他。 「沒辦法呀，我對這種交通工具最討厭了…」西爾覺得自己又開始不舒服了，那火車輕微的顛動都可以讓他覺得想要把早餐給吐出來一樣。 「唉…」湯姆無奈的撐著臉，瞥了一眼痛苦不已的西爾，然後合上書，對著坐在西爾身邊的艾德勾勾手，讓他跟自己換位置：「真拿你沒有辦法。」他拉著西爾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然後手指按在他的太陽xue上，不知道念了什麼樣的魔咒，手指發出綠色的光芒，西爾就這樣緩緩的睡了過去。 「那是什麼咒語？」艾琳好奇的詢問著湯姆。 「讓暈車的人可以睡著的咒語，這樣總比他一路吐到霍格華茲來的強多了。」湯姆手指梳理過那人的髮絲，西爾躺在他腿上睡得香甜。 這是在一本實用魔法的書籍上看到的，當時湯姆原本沒有打算學，可是又想到西爾對火車嚴重的暈車，總是吐到霍格華茲又吐回來，他覺得自己還是先學著比較好，不然西爾這樣吐遲早會把身體給吐壞的。 ※ 睡了一覺的西爾狀況好很多，一到霍格華茲就讓諾地亞教授給帶開，二年級的時候諾地亞教授創了一個合唱團，然後把自己學院的西爾給挖角過去，湯姆曾經在西爾耳邊抱怨那不過就是一個無意義的社團，因為那社團的關係佔用了自己跟西爾很多時間，可是西爾卻不這樣認為，他說他很喜歡唱歌，而且諾地亞教授的教學方式很有趣。 湯姆沒有勸成，西爾還是去參加了合唱團，今天是他第一次在全校面前演出，他從昨天既緊張又興奮的模樣，差點讓湯姆想要把他打昏算了。 霍格華茲的大廳仍然懸掛滿了蠟燭，天空今天是萬里無雲的好天氣，閃爍在其上的是無窮無盡的星光大海，在漫長而無聊的分院結束之後，蠟燭忽然全部熄滅了，然後是爵士鼓的聲音，拉開了讓人訝異的演奏。 「如果這是夢境的話，今夜你是否願意隨我狂歡？ 當所有人都在粉飾太平，當那些陰暗的慾望選擇被掩埋， 今夜就為我在這不醒的夢中…」 當史萊哲林的麗娜布萊克瞬間化身為眾人目光中的明星，一頭黑髮被刺白的燈光照耀像是上了一圈光環似的，不過舉手投足間已經充滿嫵媚的風情，女孩子總是比男孩要來的早熟。 「騙你的啦?」 忽然樂風一轉開始變的喧鬧起來，眾人也被這樣的氣氛給渲染似的，一些學生興奮的吹口哨，嚎叫起來，麗娜揮舞著魔杖，大廳再度亮了起來。 「一年級的新生不要怕，揮舞魔杖裝呆是天賦，偶爾成功的一個魔法，教授替你加個十分， 三、四年級開始賀爾蒙發作，讓人暈頭轉向的流言緋語， 五年級還沒有找到伴侶也別著急，說不定你的春天就在隔壁床的簾帳內～。 高年級的學生焦頭爛額，今年不過O.W.Ls就倒大楣囉。」 跟隨著音樂激情的舞動，舞台上的麗娜吸引住所有人的焦點，只是這歌詞實在讓人遐想，湯姆幾乎可以看見校長黑著一張臉掐著諾地亞教授的脖子，但是鄧不利多卻笑得非常開心，這種開場秀一定很適合他這種喜歡麻瓜的傢伙，哪怕演唱的人是個史萊哲林女孩。 等到音樂結束，滿場的喝采讓麗娜布萊克的小臉上滿是歡喜，她還丟給了湯姆一個媚眼，讓整場沸騰，妒忌跟羨慕的目光全朝著湯姆丟來，等她下台之後，西爾跟其他合唱團員才入場。 湯姆正在咒著麗娜那個死女人，卻被耳邊清麗的聲音給拉回了注意力，如果說剛才麗娜的歌聲鼓譟了所有學生，那麼西爾的嗓音就如同清泉一般的洗滌心靈，搭配上豎琴的聲音更加的悅耳動聽，但是卻沒有人聽得懂他所唱的內容。 「他在唱什麼？」有人這麼問著湯姆 「是古語。」湯姆笑著逐字翻譯那美麗的歌聲。 「離鄉的遊子，我的摯愛，無論世界如何變化，我都將與你同在。 不歸的人們，不要忘記生長的故鄉，無論分隔多遠，我們都將再度歸根。 願這風、這雨替我捎去思念，無論身在何地，都將指引你所去往的方向。 不要哭，我的孩子、不要迷茫，我的孩子，願我守望你將來的路途。 願我們終有一日再相見。」 或許這是個戰爭綿延的時期，也可能是湯姆翻譯的古語太過動人，這令許多想家的孩子都紅了眼眶，在西爾唱完歌之前已經有許多女孩紅了眼眶開始哭泣，大廳瞬間不見了剛才的歡欣，反而瀰漫著一股離愁的哀傷。 等到音樂結束，阿曼多狄劈校長開始致詞：「我們都知道現在這個時期，麻瓜的世界正在戰爭，想必你們的家長也是費盡心思才將你們送到學校學習，我希望你們可以珍惜這個機會，努力的用功讓自己往後為自己的國家盡一份心力，好了，讓我們開始用餐吧。」 即使是戰爭，霍格華茲仍然是最不缺食物的安全地方，西爾唱完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邊的女孩卻哭成一團，他急忙安慰的模樣讓湯姆有些不是滋味，不過最後他們的目光還是對上了，湯姆朝著西爾敬了一杯飲料，為剛才的表演表示致意，西爾只是微微一笑，他的臉龐有些紅。 在晚餐時間結束之後，級長領著一年級的新生回到各自的寢室，可是卻有個小女孩拉著他哭泣不止的meimei來到西爾面前。 「學長你好，我是邦妮，你剛才的歌聲真的很好聽，我的雙胞胎meimei克麗絲汀失去母親就一直沒有辦法哭泣，可是她剛才因為你唱的歌哭了，我想要跟你道謝。」小女孩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她們在戰火中失去了家園，父親動用了所有關係才將他們送到霍格華茲躲避戰火。 西爾微皺著眉，看著那不斷哭泣的小女孩，蹲下身與其平視，然後又唱了一遍剛才的旋律，克麗絲汀就這樣看著他，臉上的淚水未乾，卻已經停止哭泣：「你知道這首歌最後一句，是我們終有一日會再見。我相信妳的父親一定希望妳在霍格華茲快樂學習而不是流淚。」 「嗯！」克麗絲汀的眼神找回了光彩，西爾忍不住摸摸那小女孩的頭。 「嘖嘖嘖，我們赫夫帕夫的騎士又多了一個小粉絲。」多蒂笑著從後頭抱住他：「天，西爾，你今天的表演太精采了，我都不知道你唱歌原來這麼動聽！」 「諾地亞教授可是用盡所有方式蹂躪我才有今天。」西爾一邊打鬧一邊跟多蒂回到赫夫帕夫的交誼廳，第一次表演的迴響遠超乎他的想像。 總之他今天心情不錯。 可是另外一邊可就不是這樣，史萊哲林的女生宿舍，麗娜正在大發飆：「憑什麼他的表演比我受歡迎，他不過就是唱了一些別人聽不懂的爛歌，有什麼好聽的？！那個噁心、下流、出身低微的叛徒種！」 旁邊的女學生急忙安撫她：「麗娜，別氣了！他畢竟只是個不起眼的男孩，根本搶不過妳的風頭，而且今天還是因為Voldemort大人翻譯出古語的意思，大家才知道他在唱什麼。」 「就不知道為什麼Voldemort大人為什麼這麼喜歡那個賤種，噁心死了！」麗娜仍在氣頭上，旁邊的女孩一直在安慰她。 「小聲些，你知道那位大人不喜歡我們侮辱那個人。」女孩似乎對於麗娜的憤怒感到有些驚訝：「況且妳要跟Voldemort大人在一起你必須要先討好那個叛徒種才可以。」 女孩們，由其是戀愛的女孩們總是可以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