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忘了刻意收声,连房间里的卫闻都听得真真切切。小明星坐在沙发上蜷着腿,憋笑憋的满脸通红。祁霄何接连变换了灰黑、墨绿、青紫等一系列色彩斑斓的脸色,最终定格在了面无表情上,一字一句道:“所以,您老人家大晚上不睡觉,在我的新婚之夜不依不饶的敲门,就是为了监测我们夫夫生活是不是性福和谐?”卫闻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清宫戏的经典画面——皇帝大婚之后总有一个守在洞房门口的老太监,端着笔,兢兢业业计算着时间,一字不漏的写在起居注上。卫闻委婉了撇了撇,心中暗道:李叔您还真是抬举我,臣妾压根儿就还没进行到美色误国那个步骤呢。“没有,没有,我仅仅是担心少爷。”“方才有佣人说看见您和少奶奶进了房间,可我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声,老先生又打来电话……”,管家先生说到这儿,突然啪的一声拍了下脑门,懊恼道:“嗨,您看我这记性,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老先生方才打电话过来说,给您发了许多信息都没有收到回复,您的手机又一直是正在通话的状态,他很担心,希望你尽快给他回个消息。”卫闻狐疑的看了一眼好端端放在床头柜上的祁霄何的手机,那屏幕自始至终都不曾亮起过一下。祁霄何回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眼神,用实际表情像向卫闻解释:不是祁总正在通话,而是祁总不想说话。又转回来冷冷看着管家先生,没什么温度道:“我知道了。您还有别的事情吗?”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祁先生生动演艺了柔情似水和高冷面瘫之间的自由切换,就算川剧变脸大师在现场也得甘拜下风。管家先生传完了话,虽然有心再八卦几句,奈何祁霄何却下了逐客令,只好不情不愿告辞。一边后退,一边还小心翼翼的说:“那少爷您快着点?老先生好像挺急的……哦,不,别太快了,对身体不好……”祁霄何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把没完没了的絮叨隔绝在了走廊里。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却全然没有了方才暧昧甜腻的气氛,空气里涌动的尴尬如影随形。卫闻暗暗叹了口气,径自走到祁霄何跟前,摸着鼻子试探道:“要不,您先去先给祁老先生回个电话?”祁霄何挑眉:“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卫闻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这不是怕刚进门就给父皇留下个狐媚惑主印象,以后不好相处嘛。”祁霄何失笑,在他脑门上宠溺的轻轻弹了一下,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回手关上房门,祁霄何站在走廊里,解锁屏幕,点开微信,搜索“相亲相爱一家人”。刷刷刷,瞬间弹出来数十条语音信息:吟雪情枫:“儿子,这次眼光不错,你包养的那个小明星看着干净又懂事儿。mama给你点个赞!”闲云野鹤祁大师:“小兔崽子,你还真跟敢他领证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和你妈打个招呼?翅膀硬了是不是?”吟雪情枫:“儿子啊,你是什么时候变弯的啊?mama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真是内疚了好久呢,老祁你说是不是?”闲云野鹤祁大师:“小雪啊,你也别太自责。我儿子估计也就是这几个月才弯的吧?他去年还和女艺人传绯闻呢,你忘了。”吟雪情枫:“哦,那就好,不是小时候我就放心了。就说嘛,我这妈当的怎么也不会那么不称职。”吟雪情枫:“什时候把人带回来给mama看看啊?婚前有没有签订好?要记得去做财产公证啊,老祁你说是不是?”闲云野鹤祁大师:“是是是,所以这婚到底是真的假的,我看见网上的图片怎么还有个孩子”吟雪情枫:“对啊,mama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领养了个小姑娘?不过那孩子还挺好看的,老祁你说是不是?”闲云野鹤祁大师:“对对对,好看。”……祁霄何没有听完,便生无可恋的为这个群聊重新开启了消息免打扰模式。从卧室一言不发的走到书房,进门,坐下——人生总有瞬间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祁霄何用了整整十分钟,才勉强平复了烦躁郁结心情,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出“祁弘鹤”三个字。电话在响起的瞬间就被接通,是一个苍老沉但充满了活力的声音,故作沉稳道:“咳咳……发布会我看了,嗯……这次公关做的不错,舆论的反映也很好……你……”“爸!”,祁霄何飞速的打断:“第一,不要叫卫闻小明星,他是一名演员。第二,我没有包养他,我们是平等的关系。第三,结婚是真的,婚前协议也都有。第四,我在幼儿园就已经弯了,让我妈记得多自责一会儿。”电话的对端沉默了,也许是信息输出量太大需要点时间消化。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感慨道:“哦……他叫卫闻啊。”祁霄何:“……”祁弘鹤说:“你妈让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里来?结婚哪有不见长辈的。”“过段时间吧,现在太忙。”“嗯……行吧,最好尽快。”祁弘鹤在见儿媳妇这件事情上显然没有祁母那么执着,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放大声音道:“小兔崽子,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敢有一个字骗我,我就把手里40%的股份统统卖给隔壁岛上造船的刘叔叔,那样你辛辛苦苦创立的凌霄传媒就要改姓咯。”“爸,这样的威胁您用了10几年了,不腻吗?”,祁霄何冷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你不是已经把股份买给修桥铺路的张叔叔来着?”“我,我又卖回来了不行吗?”,祁弘鹤被自己儿子一句话堵的半天没喘过气来,愤然道:“不管你真结婚还是假结婚,反正三十五岁之前必须给我生个孙子,别想着耍花样。”祁弘鹤说完便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祁霄何盯着瞬间黑下去的屏幕,突然抿起嘴笑出了声音:生孩子?卫闻?——好像有点儿意思。别墅的另一头,卧室里,卫闻在确定祁霄何已经走远了之后,独自一个人推开了阳台的门。夜已经很深了,庭院里只有草坪上几个广角射灯在扫来扫去,卫闻看着外面,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了一串号码。“hello?ThisXXXvalesthospital。”,很快标准地道的美式英语从听筒里传过来。“吴姨,是我卫闻。”“哦,是卫先生啊。”吴姨是卫闻母亲在米国疗养院里的看护,华裔,中英文切换毫无障碍:“您是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