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您听说过PKU吗?全程是苯丙酮尿症。按照医学上的解释,这是最常见的氨基酸代谢病之一,通常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抱歉,我对于医学领域实在没什么深入研究。闻所未闻。”“不需要抱歉,这又不是什么常见病,没听过很正常。我之前光是名字就背了好久。”卫闻耸耸肩,继续道:“简单说就是一种遗传病,娘胎里带的,也不可能根治。微微在出生后三个月,就确诊了PKU。”祁霄何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在此刻握紧卫闻的手。卫闻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过度的哀伤或者悲痛的表情,应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没关系,这个病理论上不影响寿命,控制的好的话,也不会对孩子的生长发育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在十八岁之前需要一直吃特殊的餐饮,在食物中特别补充一些氨基酸什么的。”祁霄何先是跟着点头,听到后面又疑道:“特殊饮食?但是微微已经住进来一个礼拜了,厨房根本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做的都是日常饭菜啊?”“也不是顿顿都要吃特餐的,通过药物控制也可以。最近我都有给她吃药。”两个人说话已经走进到卧室。祁霄何让卫闻先进门,自己低头摸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才跟进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明显低沉下来:“这样的病你为什么不主动说?如果我今天不问,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有考虑过孩子的健康吗?”卫闻小声道:“这几天我没有出去工作,都盯着她吃饭来着。而且,我想她也不会一直在我们身边,过段了这时间再告诉照顾她的人就好了……”“不在留我们身边?”,祁霄何的面色更加难看:“你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没,打算送哪儿……我一直想着找个能够接受她这种情况的寄宿制幼儿园什么的。”卫闻顿了顿,低下头,有点儿心虚:“毕竟总住在这里,太麻烦您了……”祁霄何倒是没有预想中的生气或者失望,只是看着他,半响没说话。突然男人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卫闻的头发:“放心。吃点儿饭的钱,还不至于麻烦到我。”然后,又后退了半步,拉着呆愣在原地的卫闻并肩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气,正色道:“我想过了,结婚这件事情也算基本搞一个段落了,你应该很快可以恢复工作。过几天我们两个般回公寓去住,微微以后就留在这里。”“一方面我们两个都太忙没时间照顾他,别墅里的佣人多些,也方便些。另一方这里地方大,离市区远空气又好,对小朋友的健康有好处。”“你如果不放心或者想她了,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现在交通也很方便。”“幼儿园的事情你先不要考虑了,微微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上普通的学校,我会帮他选择一些合适的老师,在家里培养她。”卫闻在祁霄何身边坐着,表情已经冲最初的震惊变成了迷恋。两个人的肩并肩坐着,手臂紧密相贴,彼此皮肤间的热度都在相互传递,连呼吸都几乎变成了同一个频率。卫闻一句话也说不出,他静静听着祁霄何安排,眼中忍不住流露出无限的信任和依赖。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打算,是在替微微的将来做好了一切规划。自己何德何能?内心有一种guntang的情绪在翻涌,越来越鲜明,越来越热烈,甚至已经发展到他根本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自若。祁霄何看着身边的少年,他的脸颊微微发热,耳根泛起的红晕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灼烧到锁骨,甚至连一向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蔓延着一抹嫣红,在上挑的眼尾处晕染开来。“您实在不用为了微微如此费心,我已经打扰您太多了……之前还收了您的钱,我无以为报……”,卫闻有点儿语无伦次,柔软的声音却裹上了一层浓重的水汽,湿漉漉的。祁霄何竟然突然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卫闻的嘴,目光咄咄的看着他。那是一个极具威慑力的眼神,两人的眼睫相聚不过十几厘米,唇齿张合间,祁霄何呼气的气息几乎要打到卫闻脸上:“不要跟我说麻烦,不要跟我说打扰。”卫闻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顺从的点着头。祁霄何这才稍微把手放开了点儿,近距离的相互对视,彼此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样子。男人的内心仿佛被电流猛地击中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低沉,却没有在进一步的动作。此时的祁霄何,像一头被自己内心囚禁困兽,明明赤红了眼睛却不知该不该去扑捉猎物。被压制的卫闻已经闭上了眼睛。第37章炙热而浓烈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就在此时:“铛,铛,铛……”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恭敬而彬彬有礼。祁霄何猛坐直了身子,却停顿了俩秒才缓缓抽回放在卫闻嘴边的手掌。卫闻终于获得了新鲜空气,用力喘了两口气,面色绯红:“有,有人敲门……”祁霄何就像是一头饿了半辈子的狮子好不容易在自家林子里发现一只小白兔,还没来的及出手逮回来就被半途截了胡。他懊恼的撸了一把头发,喘着粗气,沙哑道:“我知道。”“铛,铛,铛!”没有得到门内的回应,敲门声再次想起,听起来节奏更快,频率也更急促:“少爷,您在里面吗?您没事吧?”五分钟后,房门在沉重到几乎凝结的空气中被缓缓开启。祁霄何只拉开一个小缝,用自己的半个身子遮挡住了屋里方才的春意盎然。平常就没有几分暖意的双眼此刻看向门外更是冰冷的简直要杀人:“怎么了?”管家先生勇气可嘉的隔着门框和他对视了五秒。苍老而犀利的眼神从祁霄何立着两撮毛的凌乱的头发一直看到被压出褶皱的面料昂贵的裤裆,又低下头瞅了瞅手表。终于,他咽了一口唾沫,尾音打着颤儿:“要不,我等会儿再来?”“不用,你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快点儿。”,祁霄何一向把管家先生当作的长辈,像这样不耐烦的语气实属少见。老人家忍不住又隔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奈何祁霄何挡的太严实了,什么都没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气,拿捏着措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少爷啊……您,您这不,不到六分钟?……就尽兴了?”“嘶……不应该啊……这些年体检报告上写着各方面功能都很健康啊。”后半句管家先生自以为是喃喃自语,却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