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晚上的会议如期召开。 一到会场,孙多福就像变了个人,威严地朝那里一坐,眼睛显得特别的亮, 目光在每个参会的人脸上扫来扫去,人们就有些怕他,特别是进度落后生产队的 队长们。 等李宝库总结了前一阶段的工作,安排布置了下一步的工作之后,大家一致 欢迎他讲话时,他这才面带微笑,客气了两句,然后一二三地讲了几句话。 散会后,孙多福和李宝库俩人默默地朝家里走,一路上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 么好,只有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到底还是李宝库沉不住气,先开口了:「孙部长,我们这个家庭今后就靠你 了!」 孙多福一听李宝库的话,心里便有了数,连忙接过他的话:「你放心,只要 有我孙多福在,你李宝库就安心工作吧。弄出点成绩来,我也好为你说话,争取 将来能安排到一个好一点的部门。」 「那就谢谢你了。你知道的,我在公社里也没有什么人,就靠你了。」 「你放心。」 两个男人就这样边走边说,心照不宣。 到了家里洗了澡,又坐在院子里聊了会天。等小把戏们都上床睡了,他们三 人又拉了会家常。 冯春花回到屋里,李宝库跟了进去,低声恶狠狠地对媳妇说:「你们的事别 以为我不知道!除了他,你敢再跟别人,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抄起个电棒又出了屋,看到孙多福还在院里坐着,讪讪地笑了笑,说 道:「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再去查查,安全是大事。」 说完扭头对屋里喊:「莲他妈,晚上不一定回来了,不用留门。」 李宝库前脚刚刚跨出院子,冯春花便从屋里钻了出来,穿着个薄薄的鹅黄色 坎袖褂子,套着个红底碎花的裤衩,甩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袅袅婷婷踱到孙多 福面前,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瞄了一眼,娇笑着说道:「咋还不想睡啊,发什么楞 呢?」 李宝库临走时的一嗓子,给了孙多福一颗定心丸,心里正念叨着怎么下手, 想不到冯春花这个sao货比他还急。 看冯春花主动靠了过来,孙多福伸手就在她肥硕的奶子上掏了一把,色迷迷 的嘿嘿笑着说:「弄一下子?」 冯春花笑骂着:「你个喂不饱的色鬼,中午才弄过,现在又要啊?」嘴里骂 着,身子却一屁股做到了孙多福的大腿上。 孙多福把手伸进冯春花衣服里面就是一阵乱摸,把个冯春花摸得全身扭动不 已,乜斜着眼睛问:「中午怕得像耗子似的,怎么这刻儿胆子大起来啦?」边说 边在孙多福的裤裆里摸了一把。 「中午是中午,现在是现在,我们快进屋吧!」孙多福说着就抱起冯春花进 了房间。 匆忙中,却没走进自己的屋里,而是进了李宝库和冯春花的屋子。孙多福一 直想哪一天在别的男人屋里头玩一下别人的老婆,这才够劲儿,没想到今天随了 愿。 「老爷们就得这样儿。你没听说过啊,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 你是公社干部,玩个把女人,你怕什么你?还等到今天?「冯春花满意的躺在床 上,嘴里边说着边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四肢摊开亮着自己的一身肥膘,等着孙多 福上来。 孙多福连忙脱了衣服,刚刚踏上床下的踏板,就被冯春花一把拽了上去,死 命的搂在她的身上,两条滑腻的腿分开来缠绕着箍住他,耳边呼来一阵热气,冯 春花浪声浪气的说:「这回没人管了,你得管够。」 「行,管够,你个sao屄。」孙多福挣脱开,一口咬住了冯春花的rutou,用舌 尖舔着。 冯春花立刻哆嗦成一团,哼哼唧唧的抱住了孙多福的头,稀罕不够似的的揉 搓:「我就是sao屄,见天儿的让你cao。」 孙多福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行,cao死你得了。」 「有本事就cao死我,要不我就夹死你。」冯春花用颤巍巍的手摸下去,抓住 了孙多福肿胀的家伙,一下一下的撸,又使劲的把自己的下身凑过去,让那个东 西沾上自己黏糊糊的水儿,在自己的缝隙处上下的扫动,越扫水越多,一会功夫 屁股下的炕席便一片泛滥。 孙多福舒服的心跳加快:「个sao屄还挺会玩儿。」 「刚知道哇,要不怎么叫sao屄呢。」冯春花得意的一笑,就这么拿着孙多福 的家伙蹭了一会,又让他起来,站在床下,自己也起身两条腿努力的分开,搭在 炕沿,露出下面毛乎乎泛滥的地方,两片rou唇因为充血饱满着耷拉在两边,上方 一粒rou丘红彤彤的发亮。 孙多福立在床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冯春花要干什么,只好站着看她动 作,中间一根rou棍直立在前面,颤颤的一上一下的抖动。 冯春花终于坐好,手伸过去攥住孙多福的家伙,往自己展露的下身凑。孙多 福身体往前挪了挪,因为冯春花坐在那里实在太矮,便有些勉强。冯春花回身拿 了个枕头,垫在自己屁股下面,这下高了一点,孙多福屈了一下膝,于是两件家 伙儿终于凑在了一起。 冯春花还是如刚才一样的把孙多福的roubang在自己下身蹭,因为一切都展露在 眼底,蹭的便更加游刃有余,冯春花眼睛紧紧地盯在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眼睛 里只剩下一根粗壮的家伙在自己的rou缝之处梨动,一会儿在rou唇的下面划过一会 又探出头来在那粒rou丘上捻动,越看越是兴奋,呼吸愈发急促,两个大奶子随着 胸脯的起伏上下晃动。 「大jiba真好……你看……在弄屄呢……看啊。」 孙多福被这情景也深深的刺激了,呼吸的频率陡然加快,佝椤着身子呼哧呼 哧的喘息,时不时的挺一下,难耐的就想插进去,可那个东西被冯春花攥得死死 的,只是在门口哧溜哧溜的滑过却无法入门。 「好看么……狗日的……jiba,弄屄。」冯春花有些狂乱了,嘴里念念有声 的絮叨,饥渴迷乱的眼神仍死死的看着那里,手在下面滑动的越来越快,缝隙处 的水儿一股股的往外溢,顺着沟壑淌在炕沿的木头上,大腿根也被涂抹上很多, 青白的皮肤油亮亮泛着磁光。 「瞅见了嘛……大jiba……玩屄呢……」冯春花抬起头,看着孙多福,眼神 混乱疯狂。 「瞅见了,在弄你的屄。」孙多福看得仔细看得兴奋异常,就想一股脑的插 进去。 终于冯春花忍耐不住了,手里攥着的东西也愈发的火热,抽个空挡对准张开 的洞口,往里一带几乎连手指一起送了进来。孙多福终于如愿以偿,一下子扑在 了冯春花身上,把自己的家伙死命的往里插,又抽出来又插进去,房间里顿时回 荡起孙多福粗重的喘气声和冯春花荡气回肠的嚎叫,夹杂着rou体撞击发出的啪啪 的声音。 「狗日的……cao啊……使劲cao……cao老娘的cao屄……」冯春花的浪叫顺着窗 户悠悠荡荡的飘出,静谧的夜色中陡然的增加了一丝yin靡和春意。 *** *** *** *** 再说李宝库出了门,却再没有心思去检查生产,满脑子都是孙多福跟他媳妇 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的情景。 想想自己好歹是大队的书记,在大队里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可现在媳妇却 被别人玩着,越想越憋气。但他有火又没处可泄,因为那个人的官比他大,有什 么办法想? 李宝库窝着一肚子火在外面乱逛,不知不觉地来到赵永田的家门口。 赵玉田的老婆陈秋梅刚从场院回来。跟其他的社员一道把一匡田的小麦急急 的脱了粒,脸上、脖子上沾满了扬起的灰和漫天挥洒的糠皮,身上刺挠的要命, 好不容易收拾完,便一溜烟的跑回家,好歹的洗洗。怎么说也是小队长的女人, 耍了点儿特权,下半夜不打算去扬场了。浑身较劲,就想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匆忙着进门,陈秋梅飞快的脱了衣服,就穿着个花裤头和精薄的小衫,打来 一盆水站在当院,就着门口微弱的光亮,先把散开的头发用清水投了一遍,顺便 胡虏了一把脸。顺着门把用过的脏水泼了出去,又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倒进屋里的 澡盆,兑了点热水,扒光衣服一屁股坐了进去。 等身子洗干净了,又就和着这盆水洗了洗脚,换上干净的裤褂,这才趿拉着 拖鞋把水端出去扬在门外。 正转身准备回屋,影绰绰的看见李宝库从街里边闪了出来,连忙笑嘻嘻的打 招呼:「李书记啊,你早过来一会儿我这水就泼你身上了,咋这么晚了还不歇着 呢?」 借着门口的光亮,李宝库看着刚刚洗涮干净的陈秋梅,只穿着身薄褂子和短 裤,风情万种的站在门前,心里一股邪火立刻窜上来,就嬉皮笑脸的说:「睡不 着啊,来看看你啊。」 陈秋梅翻了下眼皮,撇了撇嘴,揶揄地说道:「看我?是想看哪个sao货的炕 吧?」 「嘿嘿,你还真说对了,我今天还就想看你的炕。」李宝库说完,色迷迷的 冲陈秋梅挤了挤眼。 「鬼话,sao娘们儿多了,你才想不起我这个老太太呢。」陈秋梅撇一撇嘴, 风情万种的甩了个眼儿却又有些醋意。 也怪不得陈秋梅自怨自艾,按年岁她的确要比李宝库大上一年,好在打年轻 的时候就喜欢捯饬,再加上风sao入骨的体态,倒也显不出岁月不饶人的颓势,何 况两人的关系也算根深蒂固,李宝库有时候还就稀罕陈秋梅那股劲头,于是两人 也相得益彰各取所需。只是李宝库勾搭上王明粉这些年来,到陈秋梅这里才少了 下来。 今天李宝库的心情被冯春花和孙多福闹得有些郁闷,心里这点事儿总是摁下 去窜起来的,闭上眼,自己老婆和孙多福在炕上的样子就浮上来,恼怒中却勾起 了一丝丝的邪火,这股火顶得他下面支支愣愣的难受。 看到陈秋梅半裸的身子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再被她的媚眼儿一勾,李宝库便 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反身一把抱住了陈秋梅,一双大手伸过去盖住了她鼓鼓囊 囊的奶子,揉搓了起来。 陈秋梅靠在李宝库怀里,扭动着身子道:「诶呀,你个急色鬼,院门还没关 呢,来人可不得了。」 「有他妈什么人,都在场上忙着呢。」李宝库说着嘴便凑了上去,从后面噙 住了陈秋梅的耳垂,惹得陈秋梅心痒的难受,更是扭个不停。 李宝库回身伸脚咣当一声踹上院门,搂抱着陈秋梅进了屋,一推她,这堆白 rou顺势倒在了炕上。 媚眼迷离中,陈秋梅望着李宝库要往上扑的样子,格格的笑着,伸脚抵住了 他,脚丫在李宝库胸前挠了挠,示意他把衣服脱掉,然后自己也在炕上三下五除 二的脱下了内裤和小衫,光着个身子摊在那里。 李宝库连忙把衣服撕扯下来,露出黑黝黝的精瘦的身条,下面的家伙卜楞一 下弹出来,涨的紫红像一门小钢炮昂首挺胸的矗立。陈秋梅看在眼里,几乎冒出 火来,急慌慌分开大腿,双手伸开招呼着李宝库上炕。还没等说话,就觉得李宝 库忽的一下扑上来,下面的rou缝立刻就被一个yingying的东西抵住,颤抖着就要往里 钻。 「上来就弄啊……那么急?」陈秋梅喘着粗气抱住李宝库。 「急啊,多长时间没跟你弄了,咋不急。」李宝库嘿嘿地笑了笑,手伸到下 面,扶着自己的家伙,在陈秋梅那地方上下蹭了蹭,对准了一沉身,捅了进去。 陈秋梅嗷的叫了一嗓子,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炙热和硬实 戳透,立刻通体的舒坦,手脚忍不住缠了上去,四肢紧紧地箍住李宝库,恐怕他 来这么一下再抽了出去。 「你个sao娘们儿,里边还是那么好。」李宝库也舒服的哼了一下,感受着自 己的东西被湿润和火热包裹着,稍停了一下,便耐不住的大开大合,砸在孙春梅 肥硕的肚皮上,啪啪作响。 「好你也不来,白给你留着。」 「留着什么啊。」李宝库的嘴唇在孙春梅的脸上啄着,又缩起身子,叼住了 她的奶头。 孙春梅更受不了,身子在炕上不安的扭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你说留 什么?留着给你弄呗!」 李宝库嘿嘿地笑道:「留着好,留着好。」伸手又摸了一下下面,纳闷地问 道:「怎么你的水儿越来越多,流了一炕。」 「憋的呗。」孙春梅也去下面摸了一下,沾了满手的滑腻:「咋了,不稀罕 啊?」 「稀罕稀罕,咋不稀罕哩。」 孙春梅咯咯笑了一声,眯缝着媚眼,向上挺了挺身子:「稀罕就使劲,憋死 我了都。」 *** *** *** *** 李月娥这段时间忙得够呛。 开春的时候,乡里边开会下了硬指标,号召大力的发展经济作物。大队在跃 进生产队划了一百二十亩地,搞棉花实验田,这也是全大队唯一的一块棉花地。 赵永田没想着出这个风头,在大队开会宣传发动的时候,赵永田照例的昏昏 欲睡,上面李宝库慷慨激昂的声音传下来,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又钻了出来,他根 本没当回事儿。 回来后社员们问他又有了什么新的精神,于是他照本宣科的讲了一下,社员 们唧唧喳喳的议论开来,又嘻嘻哈哈的笑做了一团。 祖祖辈辈的在地里干,可有谁种过棉花呢?按理说邻近的县大都在种,可惟 独下运河这块地却从没种过棉花。这里是水地啊,都是种稻子,结出来的大米晶 莹剔透泛着油光,远近驰名不次于东北大米,老年间还进贡过宫里。可棉花那东 西从没入过下运河人的眼,更别提种了,啥时候下种啥时候收获,听说过却没见 过。 大家都在说乡里真是瞎胡闹,就凭这几页纸就要种棉花?不是死催的又是什 么? 就在大家把这事儿当个笑话说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放在了心里,那就是李月 娥。当大家哄堂大笑的时候,李月娥没笑,也没吭声,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激动。 谁也不知道,李月娥的老家就是是沙土区,还是全国的重点棉植县之一,土 壤松散肥沃,气候宜人,日照时间长。做姑娘的时候,她就是远近闻名的植棉能 手,还带着大红花参加过县里的表彰大会。 要不是那可恶的骗子,她怎么会来到这离家数百里的下运河呢?这里既不种 棉花,也不种高粱,就算玉米也少得可怜,年年的稻麦两季,她李月娥就好像孙 猴子进了炼丹炉——有劲儿也没法使。 一下到地里,拿着秧苗却不知道怎么插,受了多少讥笑啊,就好像天生来的 笨蛋。 这回终于要扬眉吐气了,李月娥乍一听到要种棉花的消息,就像上了岸的鲫 鱼又回了河里一样。不过,她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好多年没种了,这里又处在粘 土区,不知道适不适合棉花生长。 好不容易大家散了,她有意地磨蹭了一会儿,叫住了赵玉田。 「队长,找你有点事儿。」 赵玉田本来想大家散了后去叫上副业队长去会计家弄顿好吃的,喝上几盅, 冷不丁被李月娥叫住,一肚子的不快,便没了好气,丧着个脸说:「什么事儿? 明儿不能说?」 李月娥看了看左右无人,说:「大事,只能跟你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