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赵玉田看她谨小慎微的样子,恍然大悟,必是自己好长时间没到她家里,这 老娘们怕是熬不住了。想到这,顺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李月娥:「你先去我家等 我,秋梅不在回娘家了,今晌不回。」 李月娥见赵玉田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找你不是这个意思。」 赵玉田瞪了下眼道:「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个啥。」心说,老娘们咋这不爽 快,转身没再理她,踱着步进了队里的仓库,会计和副业队长还在里面等着呢。 李月娥愣了一会,便低着头转身去了赵玉田家。她本来没想过那事儿,被赵 玉田一说,倒勾起了心思,竟有点想了。 也许是岁数越来越大,这段日子田守旺那方面好像越来越不行了,一个月都 弄不了一次,每次急吼吼的上去,没几下便烂泥似的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搞得 她那股火刚上来就憋在那里,堵得她直惶惶,心里别提多不得劲了。 心里不舒坦,又不好跟他说,只好等田守旺猪一样的睡过去,自己偷偷得用 手摸摸索索的弄一回。 凭心说,李月娥本不是那种浪sao的女人,除了和郑大光那次偶然的一回,真 正跟了的男人也就是田守旺和赵玉田了,即使是赵玉田,每次弄完,想起了自己 的爷们儿,心里也总是不落忍。可毕竟狼虎的年纪,掐得出水儿的身子,咋会不 想呢?田守旺不行,她又有个什么办法? 进到赵玉田家,黑漆漆的几间屋沉闷的让人心悸,李月娥没有开灯,摸索着 进了厢房,侧身躺在炕上。堂屋里传来阵阵虫鸣给本来死寂的院子增添了一丝生 气,伴着虫鸣李月娥的心竟有些忐忑,想起就要发生的事情,身体泛起一丝丝的 躁动。 李月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想睡上一会,但每次合上眼皮,混论中赵 玉田暴涨坚挺的阳具立刻就浮现了出来,惹得她更加的心痒。这是怎么了,咋就 这么渴?她抚一抚砰砰乱跳的心,不禁有些恼怒自己的sao浪。 赵玉田半夜才回来,手里端着一大茶缸的米饭和菜,叮叮咣咣的关上院门进 了屋,看李月娥躺在炕上睡得可香,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放下手里的东西,凑 到炕沿上伸手轻轻地给了李月娥屁股一下。 李月娥一下子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朦胧中认出眼前的赵玉田,便不好 意思的笑。 赵玉田掐了掐李月娥的脸蛋,咧了咧嘴,关切的道:「还没吃呢吧?我给你 带了,还夹了好多的菜。」说着从柜上拿过来搪瓷缸子,又找了双筷子,一起递 到李月娥眼前。 「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我饿了。」李月娥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来闻了 闻,大口的吃起来。 「嘿嘿,先把你上面的嘴喂饱了,一会再喂你下边的嘴。」赵玉田坏笑着在 李月娥胸脯上掏了一把。 「死德行!」李月娥缩了一下身子,嬉笑着拿筷子打了赵玉田一下。 赵玉田等李月娥吃完,又递了块手巾给她擦嘴,顺手坐在了李月娥身边,一 手搂着她浑圆的肩膀,一手就摸索着剥她的褂子。 李月娥扭捏着让他脱,自己也麻利的腿下了裤子,扔在炕梢缩身上了炕,躺 了上去。火热的身子沾着冰凉的炕席,刷的一下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一会儿功夫,光着腚的赵玉田心急火燎的也窜了上来,挤在李月娥身边伸过 来胳膊,李月娥便一下子扎在他怀里,心一下子跳得厉害,气也喘得粗了一些。 月光斜斜的顺着窗户打进来,夜色中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炕上纠缠翻滚。 生了孩子的李月娥奶子仍一如既往的坚挺,但似乎比以前更敏感了一些。赵 玉田的粗手一盖上来,李月娥身体里萌动许久的那股春情,一下子涌出来,变成 了一股股的水儿,顺着下面的孔隙情不自禁的往外溢,口里也忍不住地轻叫了一 声,刚才还松弛的身子一下子又绷紧了许多,手臂箍得更死紧紧地抱住赵玉田。 赵玉田的手仍在李月娥的奶子上揉捏着,手掌下的光滑肥腻更使他忍不住的 用了些力。这个沙宝子,咋就这么rou头儿呢?摸上去缎子似的,哪像个庄稼人? 赵玉田每次上李月娥的身子,总会这么感叹一下,心里不由得和自己的媳妇 儿比较着。和李月娥一比,那个陈秋梅就是个扔货。 心里这么一比,赵玉田把个李月娥更稀罕得不够,底下的家伙儿旗杆样得挺 着,喘着粗气趴在李月娥身上没头没脑的拱,恨不得吞在口里死在上面。 「进来吧。」李月娥被他揉搓的有些受不了,打开大腿迎着。 赵玉田嘴里还含着李月娥的奶头,左边嘬两下右边嘬两下,秃噜秃噜的像个 争奶的娃娃,舍不得这个也放不得那个。听李月娥这么说,嘴却没挪个地方,只 是伸手下去,捏住自己的东西往李月娥的那地儿凑,找了半天却没找对地方,在 李月娥的大腿根戳来戳去,捎带着沾上了一些sao水,把个下阴弄得一片狼藉。 李月娥看他半天还在乱动,知道他心思都在上面也不催他,手便从自己的肚 皮滑下去,对准了自己的地方。轻车熟路的,赵玉田顺势插了进来,一进来便觉 得自己的东西被一股股的火热包裹住,下意识的咕叽咕叽的动了起来,屁股一上 一下越来越快,身下的李月娥不由得抖动着身体,畅快的大声叫了出来,在静谧 的夜里越发的突兀,吓得赵玉田急忙用手掩住了她的嘴。 「奶奶诶,小点声儿。」赵玉田心惊胆颤的四周看了看,似乎怕李月娥的尖 叫招来了什么人。 李月娥挣脱出来,闭着眼喘气,身下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却再不敢大声 欢叫,只好压抑着边小声的哼哼边感受着那个粗壮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肆无忌惮 的冲杀,一下一下来的硬实来的刺骨,那种感觉强烈的让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只好拼命地抱着赵玉田的肩头,手指在他后背上撕挠。 终于,一阵歇斯底里的快活瞬间的迸发上来,那种通体舒坦的感觉让李月娥 一下子到了顶峰,就像三伏天冷不丁的喝了口透凉的井水,那股清爽顺着身体肆 虐的流动,每一个骨头缝都被滋润的惬意畅快。 李月娥忍不住的又叫了出来,叫的更欢快更无所顾忌,那一瞬间,李月娥觉 得自己几乎要疯,去他奶奶的,她就是想叫。 叫声中,李月娥死命的抱住了赵玉田汗津津的身子,两条腿无力的放下来却 又有力的撑在炕上,支撑着身体往上挺,屁股离开了炕席,和赵玉田贴得更紧。 赵玉田似乎被李月娥的疯狂感染了,平日里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媳妇儿这一刻 突然sao情得让他吃惊,一股股火热的暗流突然在她下面泛滥,像冲了堤的运河水 包裹着自己的阳具,滑嫩的身子汵涝涝的紧紧贴过来,两只胳膊拼了命的抱着他 往怀里带,那劲头儿好像要把自己摁进她身子里,箍得他透不过气来。 赵玉田俯在李月娥身上,下面李月娥颤抖癫狂的身子,耳边李月娥刺耳却又 极具诱惑的浪叫充斥了他的所有神经,他终于忍不住地射了,像憋了许久的那泡 尿,箭一样的呲出来,一股股地呲进李月娥的身子。 「死了……死了……」许久,李月娥的声音缓缓的挤出来,有气无力的像掉 进了井里打了个旋又缓上口气。 到底是上了点岁数,赵玉田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大口的呼着气却 任然感觉气短,道:「个狗日的,sao的不行了你,早晚得死你身上。」 李月娥悠悠荡荡的回过神来,不说话却拧了赵玉田一把,扑哧一笑。 「你个浪货,笑啥哩?」赵玉田趴在上面还不下来,慢慢变得萎缩的家伙仍 浸在李月娥里面,下身却还象征性的往里顶了顶。 李月娥自己的水儿和赵玉田流出的东西混合着淌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股沟 往身下蔓延,李月娥颠了颠身子,滑腻的身体和炕席粘连在一起,突然的很不舒 服,于是推赵玉田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要死了你,流在我里面!」李月娥慌忙的下地,连鞋也来不及穿,便气急 败坏地蹲在地上,双手扒开下身的两片rou唇,鼓着气把那些脏乱的粘液往外逼。 赵玉田满不在乎的舒了口气,四肢惬意的摊开仰在炕上:「怕个屁啊,大不 了再下一个,田守旺又得乐死,嘿嘿。」 李月娥没理他,还在努力的运气。朦胧的月色中,李月娥雪白光亮的身体蹲 在那里,竟有另一种风情,赵玉田看着看着,自己的家伙儿不由得又有些蠢蠢欲 动。 终于差不多了,李月娥顺手抄起一件什么东西在下面胡乱抹了几下,精疲力 尽却又心满意足的摸索着上了炕,依偎在赵玉田怀里。 待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正事,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你会种棉花?」赵玉田一骨碌坐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我在老家年年种。」李月娥仰着头骄傲的说。 「cao,这下好了!」赵玉田忍不住的俯身亲了亲李月娥的脸蛋儿,一翻身又 压了上去。 「诶呀,别闹了,都几点了,守旺该担心了。」李月娥撒娇似地扭动身子。 却被赵玉田死命的压着:「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 天睡这儿吧,明儿个给他记十个工分。」 李月娥满意的撩了赵玉田一眼,咯咯笑着:「随便你喽。个没良心的,多前 儿也想不起来找我!」念叨着,手便一把攥住了赵玉田的命根子,狠劲的往自己 的身上拽。 「哎呦轻点儿,你个sao货……」 不多一会儿,黑兮兮的屋里李月娥一阵紧似一阵的叫声又响了起来。 转天一早,赵玉田急急忙忙的去向李宝库表功。李宝库听他这么一说,立马 就像走夜路捡了个金元宝,高兴地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马上召开大队会,心里 有了底,讲话便越发的慷慨激昂唾沫横飞,着重明确跃进生产队为全大队植棉试 点,并且由自己亲自蹲点主抓。 李宝库心里很清楚,植棉在下运河还是个新鲜事物,各级领导都在要求抓典 型、抓示范、抓落实。但大多数雷声大雨点小,棉花说起来普通的要命,但在下 运河这里却是看到过没弄过,种出来什么样谁也不敢打包票。 而自己这里有了人会种,那就是上了保险,到时候实验一旦成功,那自己可 就一下子抖起来了,在全公社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个人的功劳薄上必将添上浓重 的一笔。 为了打消赵玉田的顾虑,李宝库当着全大队干部的面明确表态:万一植棉实 验失败,这一百二十亩的损失,大队将按照每亩三百斤水稻的标准从其他各生产 队统筹补偿给他们。 听了李书记的承诺,赵玉田最后的一点顾忌也彻底的放下了,只会嘿嘿的在 下面合不拢嘴的笑。 散了会,李宝库和赵玉田一起回了跃进队。有书记坐镇,赵玉田信心百倍的 现学现卖了一番大道理,当场认命李月娥为棉花实验小组的组长,所需劳力直接 在全生产队社员中挑选,点到哪个是哪个。 社员们一听这个,却一下子炸了锅。 一百二十亩水田啊,凭她个「沙宝子」能行?都是庄稼把式,谁都明白人误 地一时,地误人一季,这可不是说笑的事体。幸亏赵玉田宣布了补偿办法,各家 小算盘一拨弄,竟怎么算都觉得划算,便再不吭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存了看 李月娥笑话的心思。 一夜之间,李月娥成了全大队妇孺皆知的人物。 她仿佛又捡回了做闺女时候的自信,说话办事立刻变得有了些干部的腔调, 走起路来两袖生风目不斜视。 你还别小看了种棉花,它的生产工序其实真的是很繁杂,也的确很累人。从 棉籽选种、脱绒、催芽、制钵、丢种、覆膜、间苗、移栽、壅根、摸赘芽、打公 枝、掐顶心到棉花采摘、分拣、暴晒、打包、出售,几乎是从清明前一直要忙春 节,其中还不包括若干次的除草、施肥、治虫。少一个工序也不行,每一个环节 也都马虎不得。细细算起来,怕有几十道工序。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这跟插秧相比,根本是两个概念。 李月娥就像个穆桂英挂了帅,吆五喝六的指挥着一帮手忙脚乱的人们,有那 些手脚笨拙脑子呆板的,免不了招来一顿喝骂。 这也不能怪李月娥小人得志,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季节可不 等人。 终于,棉花青枝绿叶地长到了半人高,一朵朵鲜花挂在枝杈上迎风摇曳,李 月娥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些等着看笑话的,瞄着这一望无际的生机勃勃,也禁不住地赞叹:「个沙 宝子,真就没看出来,还是个人物哩!」 那些曾经笑话过李月娥不会插秧的女人们,则用一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狠 狠地盯着…… (待续)